深夜,江城。
“明天都訂婚了還來我這裏,不怕薑時願吃醋呀?”
“討厭,把人當舔狗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說出來吧?”
“好了好了,知道你巨煩她,不提了。”
……
次日訂婚的頂流小花薑時願坐在車內,明明是八月的盛夏,卻冷得幾近麻木。
夾雜著未婚夫情難自抑低吼的語音一遍遍播放。
仿佛當頭一棒,打的她頭腦嗡鳴,在車內聽了幾十遍,才堪堪回神。
靡靡之音化作的無數冷箭紮在她心口,疼到撥通秦晏的電話後,連質問都磕絆的隻剩下四個字。
“你要幹嘛?”
“今天不行。”電流送來秦晏冷到極致的聲音,似是在控訴她的無理取鬧,“在忙。”
幹嘛?幹嗎?
這一番雞同鴨講,完美昭示了他們之間,隻有上床這一種關係。
她隻是他排解欲望的一個工具,一個不用在意的舔狗,哪有資格質問?
薑時願喉間窒息,臉色白得像紙,滿腹的質問全然出不了口,囁嚅了半晌,她問出一個最蠢不過的問題。
“你喜歡我嗎?”
“嗤!”
不屑的嗤笑,像極了二十歲那年,她鼓足勇氣站在他麵前表白,他唇角勾起的譏諷。
那時,他就像是聽見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玩味:“喜歡?有什麽用?”
他不缺女朋友,更不相信愛,她的死纏爛打隻成為了他的床伴。
和隔著門板的,不知身份的女人,沒有絲毫不同!
喉間泛起苦澀,薑時願渾身冰涼,狼狽掛斷電話。
她早就該明白。
這三年的溫情,不過是建立在她乖軟溫順討好上的假象。
秦晏素來冷漠無情,她怎麽敢以為他答應了訂婚就是要給她靠近他資格?
“姐姐,你沒事吧?”
突兀響起的問句,是一直在車內陪她的秦晏父親的私生子,秦星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