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那間,薑時願頭腦一片空白,像是被投入了真空環境,連呼吸都成了奢望。
她就仿佛等待極刑的死刑犯,每一秒的跳動都是按在油鍋裏的煎熬。
胸腔憋悶的要爆炸,薑時願憑借本能轉頭,狠狠一口咬在秦晏手腕。
狗東西!
怎麽這麽惡劣!
她到如今才看明白,他冷漠的表象下,藏著多陰戾的內在!
“嘶。”
舌尖蔓延出血腥味,秦晏吸口冷氣後,反而樂了,卷著笑意的嗓音裏滿是調弄:“等著,她要跟你親自說。”
電話被貼到耳邊,秦晏似笑非笑的嗓音又將空氣吸得更薄:“乖,告訴他,昨晚你住在哪裏。”
“喂?”
“你搞什麽?”
“秦晏!你到底要幹什麽!說話!”
斥問隨著電流聲撞入耳中,薑時願渾身汗毛都根根豎起。
夜不歸宿,替她退婚,親口說明……
每一樣都是在秦父雷點上蹦迪。
她再伶俐的口舌也無法解釋現在的混亂!
“為什麽不說話!”
就像是一根繃緊的弦,在秦父最後一聲怒吼下,徹底斷裂。
薑時願唇瓣翕動,什麽都說不出來。
鬼使神差下,她按下掛斷鍵,渾身冷汗涔涔,眼淚控製不住掉下來:“混蛋!”
秦晏眸光一黯,手指抹掉手腕的鮮血:“小狗咬人還把自己咬委屈了。”
他還譏諷她是寵物!
他從來都沒把她當成一個人來看待!
薑時願心髒氣的突突跳,狠狠一腳踹在他小腿上。
有了第一下,之後的每次都順理成章。
她理智已經完全被壓垮,一拳一腳發泄著臨死前的怒氣。
秦晏拉住她的手,又挨了她狠狠地一腳,太陽穴陣陣發脹,俯身壓製住瘋狂的薑時願,額角一跳一跳:“薑時願,不要挑戰我的容忍度!”
薑時願比過年的豬都難按,手腳動不了就上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