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晏墨色的眸微眯,一雙眼波瀾不驚,麵目深沉而凜冽。
薑時願看不出他信了與否。
隻能強撐著和他對視。
她在心底給自己打氣。
她也不算說謊,當時她確實有救秦晏的想法。
隻是沒有付諸實踐。
“嗯。”秦晏不鹹不淡點了頭。
薑時願弄不懂他是什麽意思。
但長久以來的了解告訴她,她現在的危機暫時算是過去,秦晏不會再找她麻煩。
思索了下,薑時願小心翼翼越過床邊,拿出備用的衣服換上,遮擋的嚴嚴實實。
屋內中央空調,溫度常年保持在二十六度。
薑時願卻穿著外出才穿的厚外套。
秦晏睨她:“不嫌熱?”
薑時願退到離他最遠的牆角,搖頭:“我被嚇到了,身體發冷。”
秦晏嗤笑:“不動你,就滿血複活了?”
薑時願把自己裹得更緊了:“不是,我還沒活,活人微死。”
秦晏氣笑了,撥弄她的手機,發了幾條消息出去。
薑時願探著頭,怕他發什麽對她不利的消息。
“想看就大方過來。”秦晏睨她,薄唇噙了抹意味不明的笑。
薑時願不敢動,搖搖頭,還是退回牆角。
這一舉動好像惹惱了他,秦晏眉眼壓的極低:“說過不動你,小時願,退的太過,我就要懷疑你欲拒還迎了。”
“沒!”
薑時願咬牙,坐到他身邊,聲音略有些討好:“晏哥,你在給誰發消息啊?”
秦晏看穿她的那點小心思:“怕連累到你,是不是?”
“哪能呢!”
薑時願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:“我就是問問。”
秦晏“嗤”一聲:“給陳最。”
“哦。”
室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。
外麵也不知道什麽情況,剛剛的窸窸窣窣也徹底沒了,聽不到任何的動靜。
薑時願看著窗外,恨不得立馬就天明,能讓她逃離這個堪稱地獄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