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主人?”孫鳴多疑惑地問道,“難道你不是女人會的會首嗎?”
女人輕輕地搖了搖頭,“我家主人命我打理女人會的事務,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。”
孫鳴多側目看了看女人,“你方才既說你家主人願與我坦誠相見,那我何時、何地可以見到你家主人呢?”
“明日此時,請先生親來或派人來此。我會給先生一個交代的,隻是......”女人笑了笑,“還請先生勿急!”
孫鳴多點了點頭,“好,不急。告辭!”
黃昏,竹林。餘暉灑落,竹影搖曳。此時,孫鳴多正悠然的走進一片竹林。
風,輕輕拂過,竹葉沙沙作響,似在低語,又似在警告。竹林深處,幾間小竹屋若隱若現,透著一絲朦朧的幽謐。
昨日韓忠從女人會取來一張信箋,信箋上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。那上麵寫著娟秀的幾個字——今日黃昏,城東竹林待君至。落款隻有一個字——紫。
孫明多的腳步沉穩卻又帶著幾分謹慎,他的目光銳利如鷹,警惕地掃視著四周。竹葉在風中搖曳,光影交錯,仿佛暗藏無數玄機。
終於,他來到了竹屋前。門,虛掩著。孫明多深吸一口氣,緩緩伸出手,推開了那扇門。
屋內,燭光搖曳。一位身著紫色長裙的女子,正靜靜地站在窗前,背影婀娜,身姿曼妙。她仿佛與這竹屋、這竹林融為一體,卻又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獨特氣質,風華絕代,傾世獨立。
聽到開門聲,她並未立刻轉身,隻是微微側了側頭,輕聲道:“你來了。”聲音宛如夜鶯輕啼,婉轉空靈,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孫明多看著她的背影,沉聲道:“我來了。沒想到會首竟會選擇在這竹林幽居。”
女子輕笑一聲,笑聲如銀鈴般清脆,卻又透著一絲冷意:“這竹林幽靜,最適合思考。也適合……談一些秘密之事,見一些秘密之人。”說罷,她緩緩轉過身來。
孫明多這才看清她的麵容,肌膚勝雪,眼眸似星,眉如遠黛,唇若點櫻。可那眼神中,卻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。
她的紫色長裙在燭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,仿佛流動的星河。她每走一步,裙擺輕搖,如同暗夜中的精靈。
“請坐。”她輕輕抬手,指了指一旁的竹椅,自己則在對麵緩緩坐下。燭光映在她的臉上,勾勒出絕美的輪廓,卻又添了幾分神秘。
孫明多坐下,目光與她對視,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隻是這樣對望著。仿佛都想透過的眼睛,窺究對方的內心。
竹屋內靜謐如淵,竹屋外,風聲漸緊,竹葉沙沙作響。
紫衣女子率先打破沉默,聲線清冷:“閣下氣度不凡,想必非富即貴,不知來我這竹林,所為何事?”
孫明多神色平靜,目光坦然迎上她的注視:“聽聞會首在江湖中手段了得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我來,是想請會首幫我做一件事。”
紫衣女子柳眉微挑,嘴角浮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:“哦?江湖中想讓我幫忙的人數不勝數,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應下?”
孫明多微微前傾,沉聲道:“就憑我能給的報酬,會首一定感興趣。”
“哦?說來聽聽。”紫衣女子慵懶靠向椅背,眼神中卻透著審視。
孫明多目光幽深,緩緩道:“如今江湖門派林立,紛爭不斷,會首苦心經營,不過是想在這亂世中為自己和麾下謀個安穩未來。若我能助會首成為江湖真正的霸主,一統各大門派,這報酬,夠不夠?”
紫衣女子心中一震,麵上卻不動聲色:“好大的口氣,你憑什麽認為自己有這樣的能耐?江湖各大門派根深蒂固,豈會輕易臣服。”
孫明多輕笑:“會首隻管動手,其餘的事我自會安排。會首在江湖行事,想必也清楚朝廷的力量。若有朝廷暗中相助,各大門派又豈敢不從?”
紫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警覺:“你與朝廷是何關係?”
孫鳴多笑了笑,“我是該稱呼你為什麽夫人......還是華姑娘呢?”
紫衣女子睜大雙眼,她緊緊的盯著孫鳴多,“你是何人?何以得知我的姓氏?”
“你若未嫁,那我就稱你為華姑娘吧!”
“你到底是什麽人?”紫衣女子緩緩的站起來,冷眼看著孫鳴多,眼神中透著一絲殺意。
孫明多笑了笑,他朝紫衣女子擺了擺手,“請姑娘不要擔心,要是論起來,我們還是親戚呢?”
“親戚?”紫衣女子滿臉疑惑的看著孫鳴多,“我怎麽不知道我還有閣下這樣的親戚?”
孫鳴多笑了笑,“請姑娘想一想,我們不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,是很近的那種呦!”
紫衣女人又緩緩的坐下,眼神依然警覺的看著孫鳴多。片刻,她漸漸地睜大眼睛,“你是......你難道是......”這個秘密除了自己的親生妹妹知道意外,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了。
孫鳴多歪嘴笑了笑,“你猜對了,朕便是當今天子。按照親戚之間的關係來講,我是你的妹夫。”
紫衣女子聞言霍然起身,美目圓睜,眼中滿是震驚。但她很快鎮定下來,叩首道:“小女不知皇上駕到,多有冒犯。還望皇上不要責怪小女。”
孫鳴多走到她麵前,一隻手伸手插入她的腋下,將她輕輕地扶起來。“姐姐身上的香氣真是好聞,朕聞著很舒服。”
“皇上見笑了,”紫衣女子低垂著頭,“您貴為天子,這世上還有何種香氣是能令皇上讚譽的。再者......小女怎敢做皇上的姐姐呢!”
孫鳴多低下頭,在她頭發上深深的吸了一下,“很香,也很舒坦。姐姐的美貌也令朕讚歎不已呀!”
“皇上!”紫衣女子輕聲道:“皇上是萬花叢中的逍遙君,小女隻是一民女而已。何敢令皇上讚歎。”
孫鳴多微笑著,他轉過身,看著外麵漸黑的暮色,“朕今日見你,隻是有一事相求。還望你能幫朕!”
“皇上您貴為天子,不知有何事需要小女一個江湖人士相助的?”紫衣女子淡淡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