巳時正,文武官員聚集在文德殿。孫鳴多緩步從側邊登上須彌座台,待他坐定後,百官山呼萬歲。
孫鳴多掃視了一眾官員,“你們都他媽的比朕有錢,”孫鳴多晃晃脖子,“眾卿平身。”
“今年中原地區大旱,朕昨日去祈雨。今日朕想問問眾卿,如上天不降甘霖,朝廷有何應對之策呀?”
孫鳴多看到無人出班,“管前進可在呀?”
“臣在。”出班的管前進顫顫巍巍地跪拜:“臣拜叩陛下。”
“朕雖免了你工部尚書之職,但是你執掌工部十餘載。敬天拜地的話不要再說了,給朕來點實際的。說!”
管前進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,昨日被免官之後,今日還特意叫他來早朝,管前進不是傻子,他準備了一套皇上想要聽的說辭。
“啟奏陛下,臣以為解當下旱情之策,隻有開閘放伊洛、沁河之水,方可使旱田得以灌溉。”
“說的好。”孫鳴多繼續追問道:“如何開放伊洛、沁河之水呀?”
管前進抬起笏板,“伊洛、沁河上的堤壩皆為私人所建,隻需用重金,定可使二河之水滋溉兩岸之田。”
“管愛卿說得好呀,正說到朕的心坎裏了。”孫鳴多笑了笑,“可是國庫現在沒錢,如何用重金開閘放水呀?”
“這......”管前進偷瞄了孫鳴多一眼。心想,沒銀子怎麽開閘放水。
孫鳴多看著這些默契的大臣們,無一例外的都垂下頭。他將目光停在了工部左侍郎方文海的身上,“方文海,方愛卿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你在工部左侍郎的位置上,也有幾年了吧?”
“回陛下,臣是宣和元年入職工部的,已有八年了。”
孫鳴多笑了笑,“坊間有傳言呀,管鹽官鐵管工部。你給朕說說,為何有這樣的傳言呀?”
“這......臣不知。”
“那是因為這都是肥差。”孫鳴多知道史料裏的記載,浙黨的老大就是方文海。他想敲打敲打他,然後通過他,向他手下的徽商、浙商借點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