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的未時,孫鳴多等人實在走不動了,途徑沁水縣城。便找了一家客棧,用完飯後,眾人便會客房歇息。天色將晚,住在客棧後院的幾個客人吃完晚飯,坐在院中乘涼。
他們粗聲大氣的言語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孫鳴多,也被吵醒的芷若從地上坐了起來。正想出去懇止他們,卻被孫鳴多揮手製止。
因為他聽見這幾個人正在談論關於沁河河堰的事,他緩步走到窗邊,靜靜地聽著,芷若趕緊搬來一張椅子。
“你們那裏沒有水,我們那裏同樣也沒有水。”這是個中年人的聲音。
“老兄,你是沁源縣的,你們那裏是沁河的上遊。應該有水的吧?”年輕人的聲音。
“我們沁源縣不但是沁河的上遊,更是沁河的源頭。但是我們周邊的農田依然沒有水,要是再不引水澆田,我看今年糧食就要絕收了。”
“既然是源頭,為何沒有水。”中年人問道:“我們陽城還有這位小兄弟所在的武陟縣都是沁河的中下遊,天旱無水還說得過去。你們源頭怎會也無水呢?”
沁源縣那人歎了口氣,“不是沒有水,而是最上遊的那道河堰根本就沒有開閘放水。這樣一來,別說什麽上遊下遊的,都見不到水嘍!”
“官府不是已經命當年修河堰的這些商人開閘放水了嗎?”年輕人問道:“你們那裏為何還不開閘呢?”
“我們陽城縣衙前已經張貼出告示了,告訴本縣所屬農戶。隻要沁河的水下來,就立馬開堰放水。”
“我們武陟縣衙也張貼了告示,說的和他們陽城縣一樣。等上遊放水之後,也就隨即開堰。”
“是不是,今年天太旱,沁河不會是斷流了吧?”
“沒有斷流,我家親戚就在離源頭不遠的河堰邊上住,今年是旱,源頭的水也不大,但是那源頭的河堰已經都蓄滿水了,就是不開閘放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