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察石見狀,大吼了一聲,想要撲過來解救完顏宗望。孫鳴多側目看向他,那銳利的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冰錐,直刺進蒲察石的心裏,讓他不由得渾身冰涼,停下腳步,呆滯的看著孫鳴多。
孫鳴多輕蔑的笑了笑,手中的劍尖又慢慢的往完顏宗望的喉嚨裏刺入了一點。
就在這生死一瞬間,一種從未有過的對死亡的恐懼傳遍完顏宗望的全身,他的雙腿不由控製的緩緩彎曲,最終“撲通”一聲,雙膝跪倒。
大殿內一片死寂,所有的人都目睹著這位不可一世的完顏宗望。在宋徽宗的木劍之下,微風掃地,顏麵盡失。隻能屈辱的跪在大宋皇帝的腳下,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。
“完顏宗望,”孫鳴多看著滿臉驚恐、身體瑟瑟發抖的金國第一勇士,卻用一種不疾不徐、卻無比威嚴的口吻說道:“朕對爾一直以禮相待,爾卻肆意妄為。你他媽的是覺得老子好欺負嗎?”
“完顏宗望,”孫鳴多的口吻依舊淡定緩慢,“今日朕用木劍與爾比試,就是想著刀劍無情。朕還沒到宰你丫的時候,所以留爾一條性命。”
“完顏宗望,”孫鳴多收回木劍,交給跪在一旁的田守惠,從另一個宮女手裏拿過一條擦拭地板的布巾,輕輕地為完顏宗望擦拭額頭的汗水,而完顏宗望像是失了魂魄一般,一臉呆滯,“你今日還是金國的使者,我大宋是禮儀之邦,所以,朕依舊會對你施以大使之禮。”
“完顏宗望,”孫鳴多隨手將布巾扔到地上,“等到將來有一天,朕與你丫在戰場相見時,朕必取你的狗命!”
“完顏宗望,”孫鳴多微笑著後退了幾步,“你可以從朕的文德殿滾出去了,帶著你身邊的幾條狗,滾!”
望著金國使團狼狽的背影,文德殿內的所有人,都像看天神一般的看著孫鳴多,他們覺得是皇上之威得以彰顯大宋的尊嚴不可侵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