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現在最要的就是查明這李如舉和馮裕,若都不是,那再想法子去兩千裏之外的流放地查個究竟。
“多謝陳老了,這消息對我來說太重要了。”
陳老擺手,神色有些遲疑,“你我之間從不需要說謝,隻是我總覺得這消息不真實,好像是有人送到咱手上一樣的,可去查了,又查不出所以然來。”
“會不會是陳老最近太過操勞,沒有休息好?”花重錦給陳老倒茶。
陳老端起抿了一口,給了她一個白眼,“我這樣辛勞是因為什麽?還不是因為你這兩耳不聞窗外事,兩手一攤什麽都不管,這永安堂上上下下還不得我這老身子骨來給你打理?”
花重錦眼睛彎成月牙,諂媚著笑容就去給陳老捶背,“我的好陳老,你就當可憐我,幫幫我唄,沒有你親自坐鎮,我怎麽能有閑工夫對付那群豺狼虎豹啊。”
陳老很是受用她這狗腿子行為,明知道她是假裝的,但還是每次都被她拿捏。
不為別的,隻因為她這個人啊,實在太命苦又刻苦。
當初為了學會醫術,不惜在自己身上紮針用藥,他知道,女子本弱為母則剛,她之所以這樣拚了命的去學,幾乎廢寢忘食,也是為了那小亦安。
陳老指了指自己手臂,示意她按下來些,“要我不說也行,給我做點肉幹送來,好久不吃想得慌。”
花重錦滿口答應,“好,回去就做,給您老做多多的。”
尋常小院中,女子雖素衫卻容貌出眾,一臉的燦爛笑容,圍在老頭身邊,時而手舞足蹈,時而叉腰生氣。
這一幕若是被不知情的看到,還以為是女兒在跟老父親撒嬌呢。
也唯有在陳老他們麵前,花重錦才會露出真實的自己。
是那個會喜形於色的花重錦,有血有肉的花重錦。
陳老被她哄得恨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來幫她打理永安堂,看時辰差不多了,才將人趕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