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常常用這樣的神態語氣跟她說話,好像每次都她也都能收斂一些。
可這一次,她並未,而是直視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,“二公子,你也是如同別人一般,覺得我花重錦會搶了花晚的未婚夫婿?”
又叫他二公子,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,“你不會搶就說你不會搶的話,扯這麽多作甚?臉麵都丟盡了。”
她聽到這話,噗笑出聲,眼中盡是嘲諷,“我花重錦,雖是女流之輩,但也知曉,何為道義,何為廉恥,我不會做之事,為何要跟一個無關緊要之人解釋?”
她眼神掠過花其衡身邊的周之禮,心裏冷笑,都說周家公子知禮儀,最是溫潤。
可她卻沒有半點看出來,“還有各位要知道一點,這世上的男子都死絕了嗎?我花重錦要盯著周公子不放?”
周之禮本來一臉平靜的,聽到這話後,臉色一頓,她這意思,是他不值得她爭上一爭嗎?
他自京中名聲家喻戶曉,溫潤公子形象深入人心,怎麽就被她瞧不上了?
“花大姑娘這話有些難聽了吧,什麽叫世上男子都死絕了?我周之禮還從未被人這樣侮辱過呢,難道這便是花家的教養?”
周之禮是個溫潤之人,別說是麵對勳貴之家了,即便是街道上遇到的百姓乞丐,他也都能和顏悅色幾分。
這被花重錦三兩句就說得什麽都不是,的確有些下他的麵子。
他側頭看花其衡,質問眼神很是直接。
花其衡在好兄弟麵前被下了麵子,肯定十分的生氣,上前來就想要將花重錦拽走,不讓她繼續丟人現眼。
花重錦輕鬆的側身,避開他伸過來的手,花其衡手一空,滿是不可置信,她竟然敢躲開?
他沉著神色,語氣帶著警告,“快跟著我離開,你還想花家的麵子不保嗎?”
花重錦勾唇,“二公子不是說,四年前花家的臉麵就被我給丟盡了嗎?怎麽還怕丟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