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人雖然沒有繼續說,但神色已經沒有任何的收斂,“所以花大姑娘還不說實話嗎?”
花重錦深吸一口氣,寬袖下的手死死攥著一包粉末,在權衡著若是灑出來,自己逃脫出去的可能是多少。
一瞬後,她強忍下心口的怒氣,因為若是將這藥撒出去,她逃出去的可能為零。
既然他隻是詢問,並未施壓,且剛才提起亦安的時候僅用兩人聽到的聲音,便說明他不想讓人知道,至少現在不想。
“回王爺,臣女來尋一個故人。”
“哦,現在不叫裴琰了?”他挑眉打趣,好像沒有生氣。
“臣女無狀,但那也是王爺亂言所致。”她聲音極淡。
裴琰伸手捏著眉心,笑出了聲,“那怪我咯?”
花重錦很不要命的點頭,這本來就是事實。
“行,今日你告訴本王來尋什麽故人,那本王就允了你叫本王名諱。”
雖然能叫他名諱好像沒有什麽用,但也算是京中第一人了,好像還不錯。
“臣女來尋中書令幼子馮裕。”
裴琰瞳孔一怔,微微朝著假山後麵側了側身子,還真的是來尋馮裕的!
“中書令之子與你?有關係?”
花重錦點頭,“是,她是臣女心儀之人。”
“所以出來尋人是會情郎?”
這話怎麽聽怎麽感覺不對,但讓她說出來,她好像也不知道從何說起。
“我...”有些話隨口一出便圓都圓不回來了,花重錦硬著頭皮點頭,“馮公子俊朗非凡,身形似神,臣女愛慕至極...”
她盡可能的裝出愛極了馮裕的神色,可為什麽這後脖子越來越涼了?明明才中秋,尚未到寒風刺骨之時啊。
下一瞬,厲嗬響起,“滾!”
花重錦身形一震,是真的被嚇到了,但也是真的轉身就走,連行禮都是那樣的浮於表麵。
心口鬱氣的裴琰沒想到這人個子不高,膽子卻不小,他明明已經生了氣,卻還是那樣的跑著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