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曆過剛才的一戰,現在安全無虞下來,花重錦有些疲憊,也就沒有細細思量。
反正她是發現了的,她和裴琰好像是越扯越深了,明明一開始她想的是離這個人遠一些,他是個可怕的。
可事情的發展是,他們總是會偶遇上,甚至會有那麽多的事情牽扯。
若是一開始隻是政敵之上,讓他對自己注視多了些,以便掌握花肅的動向的話。
那此時兩人應該算是有了共同的經曆了。那些人是衝著他來的,且看他和身邊人不慌不忙的應對,想來應當不止一次了。
也對,身為攝政王,他在權力中心,身邊除了牛鬼蛇神,也都是心機深沉,心思叵測的。
或許他們外人看到的都是他玩弄權勢,將整個朝堂握在手中,令皇太子隻聽他差遣。
吏官參奏他的折子一本接著一本,都說他很壞。
可他從未辯駁一句,或者是他根本不屑與之談論,他或許心有鴻鵠之誌,又或許是懶得操心,不與小人計較。
不管如何,這些都在告訴花重錦,看人不能隻聽一麵之詞,即便是自己親眼所見的,也不一定是真的。
一如剛才,若是別人看到他手刃來人,輕易的將對方的頭顱扭下來,有人便會覺得他心狠手辣了。
可他不是,若是他不出手,那被扭斷脖子的便是他了。
花重錦自認不是一個盲目善良的人,她隻相信自己的判斷。
這上京城人人自稱賢能,可若是真的論起來,怕是沒有多少人能如同他了吧。
花重錦昏昏欲睡間,裴琰將她帶到了一處小院子,小院子在叢林深處,很是隱秘。
周圍雜草叢生,很明顯沒有人居住,不過房中卻用具齊全,看來之前有人在此處居住過。
“這是本王的院子,還是四年前來此居住過一陣,在此處休息一會再送你回馬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