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重錦來到吳氏的院子,就見大夫已經診脈結束,正在和花其衡說話。
她微微屈膝,然後進入房中,她沒想到的是,花晚竟然也在呢。
見到她前來,花晚熱情的開口,“大姐姐,你總算來了,母親迷迷糊糊間都叫了你名字好幾聲呢。”
叫她的名字?花重錦不相信。
但她心中有事,也懶得和花晚胡扯些什麽,上前問,“母親可好受了些?”
吳氏頭上綁著抹額,神色憔悴不堪,“這是舊疾了,當時生產你的時候落下的病根,變天就會頭疼欲裂。”
吳氏握著她的手,“不過錦兒莫要擔憂,這病來得突然,亦是因為這天氣,緩一緩就會好的。”
花晚遞過來溫熱茶水,想要喂給吳氏,可吳氏的麵前已經有了一個花重錦。
花重錦自然那的接過,伺候著母親喝水。
“母親,我聽人說這永安堂的陳掌櫃對於婦人之疾頗有研究,不如女兒去一趟永安堂,開一劑良方來試試?”
她是真心說的,陳老的確有這樣的醫術,不說徹底斷根,但緩解一二也是可以的。
吳氏卻搖頭,“沒用的,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大夫看了不知道多少個,藥也喝了無數,這身體都快染成個藥罐子了,不用費心了。”
她雖然沒有親自為吳氏診脈,但望聞問切,這首要的便是觀望。
看吳氏神色倦怠,毫無精神,雙眼凹陷,這是辛苦所致。
當然也有天氣的原因在內,隻不過她這一次複發,一定是照顧花晚沒有休息好,加上天氣一變化,人就承受不住的病倒了。
“母親,良藥苦口利於病嘛,多試試總會好的。”
親女兒伺候在側,親手養大的女兒也在一邊焦急萬分,吳氏此刻的心裏是幸福的,拋開一切不談,這個家就這樣一直和和氣氣下去該多好啊。
若是沒有那些虛無的權勢,沒有祖宗基業,不計較是否徹底沒落,他們花家也是能和和順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