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重錦點頭,“休息得挺好,多謝神醫照顧亦安了。”
她微微的屈膝見禮,那模樣倒是和大家閨秀一般。
昨日她渾身濕透,一身狼狽,都能看出她的驚為天人,今日再著以女裝,頭發烏黑齊腰,柔順的貼在後背,織錦秀的做工穿在身上,步步生蓮,宛若天上仙子。
一前一後,多足夠讓人驚豔,也難怪雲飛揚能一改疲憊倦怠之色。
“這孩子身子雖然消瘦,但底子挺好,看來這些年你也是下了功夫的。”
花重錦隻是淺笑,她這些年付出了多少,她病不會宣之於口,那是她的兒子,她付出再多,也是應該。
她也沒有見人就哭訴自己處境的習慣。
“亦安很乖,這些年吃了不少的藥,每次都能自己喝下。”
“他已經好了不少,身上的水泡全都上了藥,消退了很多,估摸著也應該醒過來了,你便在這裏守著吧,能醒來看到母親,他應當是歡愉的。”
花重錦再次的道謝,雲飛揚卻有些腳步焦急的離開。
花重錦隻當他是有事。
殊不知他一出門,便朝著管家的院子而去。
管家忙著呢,見他前來也隻是打了下招呼,雲飛揚不計較這些,直接問,“昨晚上裴琰用了幾次藥?”
他忙著給那小豆丁救治,他多半隻能靠著吃藥緩解了。
管家忙碌著,隨口應著,“一次都沒用。”
雲飛揚一臉詫異,“怎麽可能?”
管家停下手上的事情,一臉的激動,“因為昨晚上花大姑娘陪著主子呢,連一壺酒都沒有喝完。”
“一整晚都陪著?”雲飛揚又問。
“也不算一整晚,不過雨勢小時已經後半夜,還是主子主動吩咐的,就安頓在主子寢房邊上的院子。”
雲飛揚嘖嘖出聲,“看來心病還需心藥治啊,這些年,我給他配置了多少的藥都無濟於事,一個花重錦就給他治的服服帖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