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晚臉色一滯,隨後餘光瞟了一眼春杏,春杏一直低垂著頭,不敢與她對視。
沒想到春杏這賤蹄子還有這樣梳妝的手藝,看來這些年是藏拙了。
兩人相互挽著手上了馬車,在馬車上,花晚一直沒有停下話頭,都是在說近幾年京城的變化。
花重錦一直聽著,等到馬車路過永安堂時,才狀似欣賞的撩開車簾。
看到了永安堂掛了白底紅字的帆布,她心裏才放心下來,看來亦安是到了永安堂了。
“姐姐,你還記得尚將軍家的二公子嗎?”
花重錦搖頭,“不記得,他是誰?”
“那周公子呢?大姐姐可還有印象?”
花重錦眸色微沉,“沒有印象,時日太久遠了,加上生產後虧損太嚴重,都記不得了,他們是誰?是二妹妹的玩伴嗎?”
花晚笑著擺手解釋,“不是不是,大禹民風嚴苛,最是講究男女大防了,我怎麽會與男子是玩伴呢。”
花重錦哦了一句,便沒再接話,一直到了蘇王爺的府上,花重錦率先下了馬車。
剛探出頭去,便聽到有人欣喜的喊著,“晚兒,你總算是來了,我可等你好久了。”女子聲線歡脫,悅耳動聽。
可當花重錦從馬車出來時,正要爬上車轅的女子愣住。
“你是……”她回頭看了一眼馬車,確定是花家馬車,才問,“你是誰?”
她不認識花重錦,花重錦卻對她刻骨銘心,她正是丞相府的小姐向姝,是花晚最好的手帕交。
花重錦眼神移開,快速下了馬車,甚至都沒有等春杏來扶她下馬車。
花晚晚了些從馬車裏出來,“阿姝。”
向姝見到花晚笑著迎上去,不知道兩人小聲的說了些什麽,向姝再次看她的眼神裏,就帶著了不屑和鄙視。
花重錦沒有在意,她見到向姝也來這場宴會,便知道這一趟即便沒有查出那男人的蛛絲馬跡,也不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