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清婉哼笑一聲抬了手,家丁的鞭子終於停了。
“算你識抬舉,此事我已經與母親說過了,隻要你聽話安分些,王姨娘和祝憐星自然不會有事,若是生出不該有的念頭,就別怪我心狠了。”
她站起身,斜晲祝明月一眼,“不用收拾了,現在就隨我回國公府,反正國公府的人也沒人見過你,平日就當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侍女,若是世子要召我侍寢,你就頂替我的身份。”
祝明月得到了自由,抬手拭去眼角的淚珠,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王春梅和祝憐星,安撫道:“我沒事的。”
隨後就在祝清婉的催促下往國公府去了。
祝明月昨日的晚膳沒用,連著今日的早膳也沒用就被祝清婉鬧了這麽一番帶到了國公府。
到了國公府就聽芙蕖給她講了一通規矩,芙蕖是祝府隨嫁過來的侍女,往日跟著祝清婉也沒少欺辱祝明月,現如今當然也不會輕易放過她。
畢竟欺負她,自家主子高興。
或許是祝清婉有意磋磨,直到晚間才允許她和落櫻院的下人一起用膳。
剛剛擱下碗筷片刻,芙蕖就來喊人,將祝清婉的衣服甩到她身上,滿臉嫌惡。
“快換了你這身破爛衣裳,世子一會兒就要過來了。”
祝明月和祝清婉的身形大致上是差不多的,若是沒亮燭火,不是最親密的人也是瞧不出來什麽的,而且她們倆聲線也十分相仿,這也是祝清婉膽子敢如此大的原因。
入府大半年,世子從來不召人侍寢,便是有些小恩小寵的侍妾,除卻紅袖添香之類的活,到了晚上也是要被趕走的。
外間皆傳世子不能人道,老夫人急得給他納了一房又一房的妾,偏生大家的肚子都沒有半點動靜。
能配得上國公府世子的姑娘,身份那也是極為尊貴的,多半是皇親國戚,聽了這些傳聞也就打消了結親的念頭,娶正妻的事便就這樣一直擱置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