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月沒有任何多想就出了禦史台上了馬車,方才受到命令的人遠遠地跟著。
秋季的天黑得早,忙活完這些事,天色已經悄然暗了下來。
街上人多,那人不便動手,車夫瞧著快到國公府了,便繞著稍近一點的僻靜之路走。
這條路不比大路寬敞,馬車的車身進去了,左右也隻能夠兩人並肩通過。
祝明月正思考著今日的事不知幾時會有結果,若是這幾日來不及,她還能找到什麽別的辦法?
出神間就見馬車陡然一停,外麵的馬發出嘶鳴之聲,祝明月差點被這動靜晃下座位,趕忙推開車門去瞧。
甫一開門,就被馬夫的血濺了一臉,還帶著些微熱,祝明月僵硬地抬手去抹臉,看到昏黃日光下的手心也染上了刺目的猩紅。
馬夫緩緩倒下去跌下馬車,那名蒙著麵的人提著劍站在她兩步不到的距離,祝明月連尖叫都卡在喉嚨,無聲地吞咽著嘴裏的唾沫,驚恐地往馬車裏退去。
“一路走好,姑娘。”
那人提著劍挪動著步子,說出口的話宛若地獄閻羅。
祝明月想要說話,想問她為什麽,但她發現自己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口,往後挪動的身子也幾乎**。
她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人活生生地死在自己眼前。
隻見那人說完這句話就抬手將劍指向他,凶狠地刺了過來,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。
下一瞬,卻聽刺耳的劍鳴之聲。
蕭曄身邊的顧新一劍挑開那人的劍,隨後兩人纏鬥在一起。
回府的蕭曄正好看到自己府中的馬車,便跟了過來,看見車停在這裏不動,派顧新過來瞧瞧,坐在車內的他聽到打鬥聲,也推門走了過來。
祝明月的眼睛睜開一條縫,對上蕭曄錯愕的目光。
“明月?”
她的臉上布滿了淚水,張了張嘴,卻什麽都沒說出來,看著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