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新。”蕭曄吩咐,“扒去外衣,遊街示眾,送回祝府。”
聽到這話的祝清婉心態終於崩了,原來蕭曄一直都是什麽都知道的,可笑她還以為自己可以把他們玩得團團轉。
她如同一條喪家之犬跪爬到蕭曄的身邊,拉扯著蕭曄的衣擺哭求道:“我錯了,世子,求求你。”
無論是扒光,還是留了底衣,這種方式對她來說,都無異於滅頂之災。
蕭曄冷冷瞥了她一眼,嫌惡地扯回自己的衣擺,祝清婉看到站在他身邊的祝明月,又忙拉住祝明月的手,跪在地上聲淚俱下,“明月,你勸勸世子,我們待你再不好,也將你養到了這麽大,若非父親,你早就凍死在外麵了,我不能被遊街,你幫我求求世子。”
蕭曄轉過頭看著祝明月,沒有出聲。
祝明月第一次看到祝清婉這種狼狽模樣,說不痛快是假的,她沒有那麽心善,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,但祝清婉的話說得也不錯,無論是好是壞,若沒有祝興文和齊盈的首肯,王姨娘也是沒辦法帶她回府的,何況若是祝清婉這般汙了名聲,憐星以後出嫁也難免被人瞧不起。
本來今日之事最多也就是在貴族圈子中流傳,憐星估計也是高攀不上的,但若是鬧到人盡皆知,屆時嫁個普通人家都怕是要落人口舌。
她的內心掙紮糾結了一番,轉過頭剛想與蕭曄說話,就看到蕭曄正定定地看著她,祝明月心虛了一下,不自覺垂下眼躲開蕭曄的視線,低聲道:“世子,可以網開一麵嗎?憐星往後還要嫁人。”
蕭曄勾了勾唇,瞧不出喜怒,“被害的人都樂意放她一馬,本世子當然沒什麽可介意的了。”
聽到蕭曄的話,祝清婉終於鬆了一口氣,跌坐在地。
祝明月抬眼偷覷著蕭曄,他卻離開了自己身邊,往老夫人身邊走去,“祖母,今日鬧了這麽久,好好歇歇,孫兒今日休沐,陪您手談兩局,其他人該散就散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