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快入冬的天氣,在院中站了一會兒,祝明月就感覺寒氣侵骨,從裏到外透著涼意。
書琴環抱著胸,在原地蹦躂了幾下取暖,“姨娘,還受得住麽?”
祝明月抬手嗬了幾口氣,衝書琴勉強笑了笑,“沒事的,等一會兒吧。”
對著書琴還能笑出來,心底卻是忍不住地歎氣,頭風犯了是不是真的她不清楚,但老夫人本就不待見她她可是清清楚楚的,何況她又先去了夫人那邊,對老夫人來說就是**裸的打臉了,但當時那個狀況,也容不得她做別的選擇。
溫嬤嬤都那般說了,她要是還特意繞過夫人先去拜訪老夫人,隻怕是也落不到什麽好。
其實這種事放在別的府邸,先去長輩那兒再見夫人,也不是多大的事,隻是偏巧國公府的婆媳和不來,她就夾在了中間不上不下的。
祝明月感到腳指頭都快凍得沒有知覺了,董嬤嬤才再次打開門走了出來,“姨娘請進吧。”
她試著挪了挪僵硬的身子,每走一步腳指頭都有些發麻的痛意,直到進了屋子裏麵才終於覺得暖和了些。
屋子裏燒著地龍,老夫人正坐在主位,閉著眼睛由侍女揉捏著額角。
祝明月臉上凍得通紅,給老夫人行了禮,這才見沈秋英睜開眼,看過來的眼神中滿是審視的味道,她沒有開口讓祝明月坐,祝明月就隻能這樣站著。
打量片刻後才聽沈秋英開口,“你該知道,我是看在曄兒的麵子上才容你的。”
祝明月垂著頭,不知道說什麽,思忖再三隻回了個“是”。
沈秋英一擺手,身後替她按摩的侍女停了手後退一步站定。
“不管你與上次那個男子是什麽關係,往後我不想再聽到你與外男有什麽牽扯,我國公府丟不起這個人,做好你侍妾的本分,可明白了?”
“謹記老夫人教誨。”本來還想借著敬茶緩和一下關係,但眼下看起來是不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