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人坐穩當了,祝清婉才敢從盒子裏拿出玉佩遞給他,蕭曄伸手就去開盒子。
祝清婉一邊打量他的神色一邊支支吾吾道:“這玉佩不知如何就裂了,還望……還望世子息怒……”
聽到這話的蕭曄同時也看到了碎成兩半的玉佩,眉頭緊緊皺著,半晌沒吭聲。
祝清婉立在一旁,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話,一顆心七上八下的,腿都有些發軟,畢竟世子脾性一向難猜,從前有不規矩的下人,可是被世子打得隻剩半條命給發賣了。
“罷了。”
對蕭曄來說,母親遺物頗多,他時常戴著這個玉佩隻不過是瞧著樣式喜歡,畢竟是易碎物,雖日後不能佩戴,但找個老工匠修補一下還能繼續收藏著。
等了半天的祝清婉聽到蕭曄這句聽不出什麽情緒的話,欣喜得就差跳起來了,想了各種情況,唯獨沒想到世子會這麽輕易就揭了過去。
“多謝世子不怪罪。”
蕭曄“啪”的一聲闔上木盒,眉眼卻沒有舒展,銳利的眼神直視著祝清婉。
“隻是往後,我不希望事事都要我來尋你才有結果。”
祝清婉欣喜的笑僵在麵上,忙點頭告罪。
“是、是,讓世子主動過來尋是妾身的錯,日後會注意。”
蕭曄沒有搭理她,直接起身往外去了,他總覺得白日的祝清婉讓他沒有那股上癮的勁,不似夜裏,吸引著他想要靠近索求。
祝明月洗完了衣服想著趕緊晾好躲回屋中,以為蕭曄怎麽著還要在屋裏呆一陣,芙蕖都還沒進去奉茶呢。
那晾衣服的架子在院門附近,她低頭端著大木盆就往晾衣架走,卻和蕭曄撞了個滿懷。
蕭曄冷眼看著祝明月跌在地上,衣服撒了一地,又垂眼瞧了瞧胸前的水漬,當即就生了怒意。
“怪不得早上祝氏要罰你,如此不長眼。”
祝明月一聽這聲音,哪裏還顧得上摔了一地的衣裳,連忙俯身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