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月睡得極不安穩,一晚上做了好幾次噩夢,直到清早,滿身是汗地醒來。
春華守了一晚上才去休息,早晨是書墨過來貼身伺候。
祝明月看到書墨,眼淚又掉個不停,惹得書墨也哭紅了雙眼。
但麵對書墨的安慰,祝明月什麽都沒說,任由書墨替她擦汗更衣,靠坐在榻上,呆呆的。
她現在手不方便,用膳喝藥都是書墨一勺一勺喂的。
祝明月沒有抗拒,但也沒有很積極,就好像書墨喂不喂都可以,。
她身上那些人氣兒,都仿佛隨著書琴離開了。
晚間蕭曄回府,在進屋前猶豫了,最終他還是沒有邁出步子,隻是問過書墨情況就轉身進了書房。
用過晚膳後,江玲玉也過來了。
書墨本想替祝明月拒了,但一想到她現在這種情況,不管是開心還是刺激,或許對她來說都是好的,總比吊著一口氣強。
於是書墨便讓她進去了,祝明月察覺到不是書墨進來,動了動眼珠。
江玲玉的模樣映入眼簾,與此同時一起闖入她視線的還有那副極品羊脂白玉的首飾。
一套頭麵包含的首飾很多,她並沒有將整套頭麵都戴在身上,隻別了一對鬢釵和耳璫,但那特殊材質隻需看一眼就知道了,是蕭曄拿回來的彩頭。
祝明月嘴角微微翹了起來,就這樣看著江玲玉走近。
“明月,你好些了嗎?”江玲玉眉目之間全是擔憂。
“勞你掛心。”祝明月將腦袋回正,移開視線的同時繼續道:“這首飾很襯你。”
江玲玉本來就是要戴給她看的,眼下聽到祝明月的誇讚,卻還要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,“這個素一點,想來見你合適些,你若是喜歡,分你一半。”
“不必了,世子的東西我無福消受。”祝明月實在不知道該以什麽心情回應她,該說的話她上次早就跟江玲玉說過了,不知道她一次又一次來找她是想做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