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城那裏隻有父母留下一套兩居室的空房子。
她上大學後曾有熟人找她想買那套房子,她舍不得賣。
父母都沒了,再沒了曾經承載過一家人幸福的房子,她便徹底失去了家。
海市,於她一直都是她臨時的寄居地。
這種情感大概像宋褚這樣的人永遠不會理解。
“是的,像小時候盼過年一樣高興。”她臉上帶著調皮的笑,想出一個比喻來解釋。
這樣他大概能多少理解一點。
她高興其實還有一個原因,樂宜今天下午要回來,兩人商量著今晚一起去她家那裏住。
“今天下午,樂宜來海市。”
“等下午從臨城回來,我不回玖月華府了,直接去她那裏幫她收拾新家。”
宋褚眸色暗了瞬。
本來計劃著下午回來,帶她去看場電影。
昨晚已經買好了電影票。
他想和她約會,像真正的情侶一樣。
她卻隻想著朋友。
不應該讓人事部那邊錄取麵試中並不出眾的樂宜,這有點像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,且到現在他做的好人好事當事人還都被蒙在鼓裏。
這何苦來的呢?
再看眼前人的發自內心的笑臉,還是覺得這石頭搬得好。
兩人的早餐是在商務包廂裏吃的。包廂八個座位,隻坐了她和宋褚兩個。
兩個小時後,動車到達臨城。
齊今幼聽站台播報到臨城站時,竟有些激動。
下了站台,宋褚接到電話,原來他早在臨城租好了車。等她們走出車站,從早就等在那裏的送車人手裏接過鑰匙。
齊今幼坐上車,手機上定好導航路線,直奔墓園。
臨城比海市緯度偏高,這個季節氣溫比海市略低些,但今天也是個沒有霧霾的晴朗天氣。
擔心墓園買不到水果點心,齊今幼在路邊的超市買了八個橘子,稱了兩斤散裝的糕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