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會如此?”薑穗穗驚道。
“肯定是因為那個藥,”薑芷琦慣會在別人傷口上撒鹽,“多少人勸她別吃,非不聽,現在好了,求仁得仁,求死得死了吧?真是活該。”
“夠了!”薑伯遠少見地當著眾人麵嗬斥女兒,“薑金裕好歹是你妹妹,注意下言辭,讓別人聽到,給你安個手足相殘的惡名,對你有什麽好處?”
薑芷琦識趣地閉上嘴。
一行人趕到西院,薑金裕的狀態確實很差,人已經陷入昏迷,開始囈語了。
薑家喊來的大夫手忙腳亂,個個搖頭晃腦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。
“要不去東籬醫館請許家人吧。”
江州城的大夫達成了共識——遇事不決問許家。
雖然許鬆齡給薑穗穗的觀感很差,眼下卻沒有別的辦法了。
這件事發生後,恐怕她的藥更難得到大家的認同。
“綠珠,你派人去看一下,外麵宅子裏那兩個服過藥的難民姐弟怎麽樣了。”
半晌,派去的人回來了,表情垂頭喪氣地像鬥敗的公雞。
“老祖宗,那兩個人傍晚時借口出門透氣,卻一直故意繞路,監視的兄弟跟丟了,他們後麵再也沒回來。”
“……”
難道她被騙了?
姐弟倆白嫖了她的藥,居然就這樣跑了!
薑三爺夫婦見著薑穗穗,按捺不住撲上來,恨不得將她撕個粉碎。
“都是你把我的裕兒害死了!殺人償命,我要去官府告你!”
薑穗穗被猛地推倒在地。
沙石劃破手臂,卻沒有流血。她發現,自己正在慢慢變透明。
十二個時辰到了。
她一把推開眾人,頭也不回地跑出去。
所幸這一路沒有任何阻攔,她及時趕到了後山,跳進祖墳中。
一道刺眼的光過後,她第二次泡在薑家的溫泉裏。
溫熱的水模糊了她的視線。
“撲通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