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不滿,卻也不能說什麽,隻好緩緩散去。
三房夫婦不願意走,生怕明日來見到的就是女兒的屍體,說到底還是不信任薑穗穗,時時刻刻得防著她。
薑穗穗無奈,退而求其次,“想留便留吧,但你們隻能在屋外守著,沒有我的吩咐不能進來。”
“這哪兒行啊,裕兒這模樣必須得有人照顧!”虞氏堅決不願意,左趕右趕就是趕不走。
“這裏有我守著,整夜。”薑穗穗特意強調。
就是有你才不放心!
虞氏正欲再講,就見薑穗穗笑了起來,玫瑰花瓣般嬌嫩的嘴唇露出潔白的牙齒,“家主離開之時將家主印記傳給了我,此時我便是家主。但我畢竟年幼,要想執掌一個家族還是缺少了些經驗,三爺,你說,那種不聽勸的人要如何處置,是褫奪錢財攆出去,還是砍斷手腳,以示懲戒?”
說話間,她的手指不經意撫過脖間金項圈,露出了掛在上麵的骰子。
頂著一張天真爛漫的臉說著殘忍血腥的話。
三房夫婦本就是膽小懦弱的人,被這麽一嚇哪裏還敢違背,當即乖乖聽話:“那就辛苦太姑奶奶了,我們夫婦就在外麵,有事請吩咐。”
出去之時還很貼心地帶上了門。
人一走,薑穗穗就垮了臉。
“噗嗤。”薑世譽忍俊不禁,“方才還那麽大威嚴,怎麽轉瞬間就像個癟了氣的氣球似的,你丫的丟不丟人。”
“……有時候真想把你那張嘴給縫上,不會髒話不會死。”薑穗穗一副牙疼的表情,費力挪了張椅子到床邊坐下。
薑世譽注視她的動作,“你不會真要守著她一夜吧?”
“守著總是要放心些,三姑娘這副模樣我也有一定責任。”薑穗穗如是說道,忽然情緒低落,“三姑娘也是個可憐人。”
薑金裕這人心思深沉,驕橫跋扈,她今天接受治療,很大一部分是對她有信任,另一方麵,是報了求死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