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關自己什麽事?
“現在外頭傳得沸沸揚揚,你售賣假藥方,害慘了許多百姓,都說你豬狗不如,而我身為你的骨肉,定也不是好東西,所以對我避而不及!”薑雲暉鼻子發酸,被氣昏了頭,口不擇言道。
“你這樣的母親,隻會令我名聲掃地,無顏見人!”
啪!
一聲清脆的巴掌聲,薑雲暉被打得偏過頭,麵上浮起五指印,薛氏橫眉豎眼地瞪他。
“沒想到我風光半輩子,竟生了一個冤家,不論外頭人如何說,你都不該對母親口出惡言!”
薑雲暉啞口無言,屋內靜得落地針聲可聞,良久他移開目光:“我想自己待一會,母親請回吧。”
薛氏還是第一次嚐到逐客令的滋味,一氣之下摔門而去,心口的怒火卻越燒越旺。
昨日在場的人不多,消息怎會傳得如此之快?定是有人存心的。
那些百姓都是軟骨頭,既然如願拿到了錢,不會敢四處亂說得罪她。
難道是百花坊掌櫃?
這個猜測才冒出來,又被她搖頭否定。
這事外傳,對他們同樣百害而無一利,他不至於這麽蠢。
那是薛大人?更不可能。
兩人無冤無仇,他何必多此一舉。
一一排除後,答案隻有一個。
“薑!穗!穗!”薛氏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,定是她,也隻有她,會挑撥她和夫君的關係不成,又費盡心思挑撥她們母子!
自己再忍讓,她就要得寸進尺,爬到自己頭上了。
今日自己饒不了她!
說做就做,她招呼後人,前呼後擁地殺到薑穗穗的院子,被禁閉的大門擋在外頭,顧不得體麵,揚聲大喊:“薑穗穗,你給我出來。”
等了片刻,大門毫無反應,她按捺不住,擼起袖子,就在門口破口大罵。
什麽“惡毒”啊,“令人作嘔”啊,什麽難撿聽什麽說,不堪入耳,不一會兒,就引來一群下人圍觀,議論紛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