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相片取出來,薄薄一張,仿佛一捏就會碎成齏粉。
相片是黑白的,上麵有個宏偉氣派的雪色小洋樓,單看外觀完全無法將它和老宅現在的陰森恐怖聯係起來。
“很多年前,老宅遭逢一場大火,薑家人盡全力修繕才勉強保住它,不過從那以後,它也就成了不可踏入的禁區。”
相片背後有一行小字:
「1921年10月,薑玉棠於江州白樓留念。」
“這張照片是我在爺爺生前的書房裏翻到的,趁大人不備偷偷藏了起來。”
“老宅在我們家是不允許提及的敏感詞,找不到任何相關信息。除了那棟進不去的樓,也就剩下這張照片了。”
薑世譽指著相片中站在白樓前的年輕男人道,“這個人就是薑玉棠,他是我曾祖父那一輩的人,就是他出資修建的這棟樓。”
薑穗穗湊近觀察,照片年代太久遠早已模糊不清,基本上看不清男人的容貌,可臉型輪廓總覺得有些熟悉。
她七歲後在空間裏呆著,半年前在薑家呆著,這輩子就沒見過幾個人。
能讓她眼熟的人,著實不多。
“不過,很多年前,我聽家裏一個老仆人說過,”薑世譽壓低嗓音,悄聲道,“這位玉棠先生建這棟白樓,是為了進行一項危險的實驗。”
他看著薑穗穗懵懂的眼神,明白過來,解釋道,“實驗的意思就是……”
“咚咚咚!”
門外傳來敲門聲,嚇了他一大跳。
“臥槽,大晚上誰啊,神神鬼鬼的。”
他把門打開,迎麵撞見裴嘉珩陰沉的臉。
“你們剛剛在聊什麽?”
“沒、沒啊,就是給她講睡前故事。”薑世譽緊張地繃緊身體。
“我好像聽到你在說白樓。”裴嘉珩審視的目光在他臉上遊移。
這該死的中式宅子隔音效果這麽差嗎?薑世譽在心裏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