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禺城外。
諸多農田荒廢,隻有些老弱婦孺正在耕作。一個個皆是有氣無力,隻能勉強推動耕犁。耕犁也很破舊,好像隨時都會散架。
使者特地下令,讓車架速度放慢。看著兩側貧瘠的農田,臉上表情則很古怪。要知道楚定乾最擅長的就是農事,關中畝產大增就是靠他打下的基礎。
“這裏就是番禺?”
“是啊。”
黃守仁打量著兩側,雖心生狐疑卻還是附和幫著解釋道:“嶺南窮鄉僻壤,比不得關內繁榮。殿下再有本事,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。上回為抵禦水牛部進攻,城內青壯死傷慘重。諸多農田也被焚毀,日子是相當難過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?”
使者若有所思地點頭。
這麽看來,楚定乾也難成氣候。在嶺南不僅要麵對極其惡劣的地理條件,還得防範越人反叛。別說發展民生,能否活命都是個問題啊!
“我看這路倒是修得挺好。”
“是還行。”黃守仁則是麵露苦笑,繼續道:“漢王所想,無非是昔日在關中所為,所謂要致富先修路。可在嶺南,反倒是讓越人更易用兵。”
“哈哈哈!”
使者忍不住笑了起來,看向那些瘦弱的老弱病殘,暗自記下。所以說,楚帝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。楚定乾再有本事,也敵不過嶺南惡劣的氣候和越人。他想要發展民生,也得看越人是否答應。
黃守仁在旁附和笑著。
但是,眼神深處卻藏著些狡黠。
在他看來,這些可能都隻是表象!
他們的馬車離去後,這些婦人方抬起頭來。用著越語,古怪交談道:“話說,殿下為何要讓我們這麽做?”
“殿下自有其目的。”
“對啊,咱們這幾日難得休假,還給咱們工錢。反正就都聽殿下的,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。”
“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