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差了幾步路,就幾步路的距離。
如果張伯它們能再跑快一些,或許就能抓到南巍和夜久了。
很可惜沒有這樣的如果,就差了那麽幾步的距離,南巍二人衝進了那扇一人寬的小門中。
刹車不及的張伯一眾詭異,在即將穿過小門的時候,身體忽然停頓,然後重重地彈了回去,前麵的詭異撞到後麵的詭異身上,又彈了回來,朝著地上倒了下去。
眨眼間,一群詭異橫七豎八地倒在了一起。
在小門的位置,就如同存在著一堵無形的空氣牆,阻斷了張伯它們繼續追趕的道路。
隔著這堵空氣牆,依稀能看出倒在地上的張伯依舊不停揮舞著它的肢體。
表情誇張至極,像是在怒罵他們。
隻不過這堵空氣牆,不光隔詭異,還隔音,南巍聽不到張伯的罵聲,隻能看到肢體動作,就如同在看一部默劇一般。
小門的這一頭,是深邃的漆黑,完完全全的漆黑。
在距離地麵大約三米的位置,亮著一個安全通道的逃生標誌。
簡筆畫一般的小人正在通過一個門框,發出幽幽的綠光,但是這點綠光根本照不亮它周圍的任何一點範圍。
光的散射失去了作用,就好像被黑暗徹底吞沒了似的。
南巍把手放到眼前,看不見自己的手,這裏的能見度已經是負數了,或者更準確來說,這裏不存在能見度。
剛才危急時刻,南巍是抱著夜久一起躍進來的。
重心前傾的後果就是剛一進來,南巍就被腳下的什麽障礙物給絆倒了,而那個障礙物,重量不輕,還有一定的柔軟度。
南巍被絆倒了,她抱著的夜久自然也飛了出去。
除了自己摔在地上的聲音,她還聽到了另一個重物和一個金屬掉地的響聲,聽聲音好像是個鐵盒子。
不遠處傳來微弱的呻吟聲,南巍閉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