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废话了,我们去找大夫!”
陈佳楠着急踢开脚链,拉着卢静竹便要跑出门。
高壮衙役看着两人瘦挑的背影,突然心中一动。
他拍拍黑瘦衙役,猥琐一笑。
两人对视一眼,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栈。
旁边李琼英抱着小梦旋,盯着侍卫将李报鸿和李忠胜拉到门口,连忙上前,配合侍卫将两人放到房间**。
难得来城镇一次。
她打算趁此机会,让空间的东西过个明路。
李琼英扭捏看向封景同,脸红道,“王爷,我想去买些常用的物件。”
“好啊,本王派侍卫给你提东西。”
像是担心她累到,封景同自然的点头提议道。
知道他多疑,李琼英故意羞怯低头,“都是些女儿家的物件,哪好意思麻烦王爷。”
说完,她给老夫人使个眼色,示意她盯着点别让人动手脚。
一跺脚,捂着脸跑了。
封景同看着她的背影,不自觉勾起暧昧的笑意,跟着走出去。
老夫人意味深长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,一把拉住要跟出去的李柔绚,忧愁道,“柔儿别走,祖母心慌。”
“你陪祖母在这等你娘她们回来吧。”
一出门,封景同噙着笑意,胸有成竹招来侍卫道,“去,跟紧了。”
“记下她去了哪些地方,都见了谁,有可疑的立刻找人跟上。”
琼英向来聪慧,这么着急出门,一定有别的事要做。
流放路艰难。
如果有人一直接济国公府,想必不会放过丰善镇这个接头的好地方。
他这次就要看看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,到底是谁!
侍卫抱手行礼恭敬道,“是!”
跟踪一介女流,对于他这种高手来说,不是轻而易举?
然而人还没跟十米。
李琼英脚步一顿,笑了。
她就知道封景同这种疑心病重的会忍不住。
早准备好怎么糊弄人了。
大旱三年,丰善镇因靠近京城,哪怕只是个普通的小镇,镇民也没饿到啃树皮的程度。
封景同带人入住的客栈,又是整个镇上最好的客栈,坐落在最繁华的街道。
李琼英一出门,便能看到人声鼎沸一条街的商铺。
为了掩人耳目。
她先是去市场买了辆新推车,又买了一堆带盖竹筐。
在侍卫警惕的眼神中,把街上能逛的商铺全逛了一遍。
米面粮油,衣服裤子,针头线脑……
“这店员是不是表情不太对?”
侍卫越看越迷惑,眉头都挤出皱纹了,“嘶,怎么又进那家店了?哎!到底是哪个?”
在他一头雾水,不确定要怎么派人跟踪时,李琼英不怀好意地笑了。
“哪个都不是!”
她仗着现在身手好,侧身状似不经意瞥他一眼,一拐弯进入小巷,将车装进空间,跳上墙头几下跑远了。
“该死,人呢?!”
侍卫感到不对脸色一变,不在意隐蔽性飞奔跑进来。
却发现人已经消失不见了!
李琼英哼笑,迈着大步走在巷子里。
把人甩开,以后她从车筐里拿出来什么,都能说是在这买的!
她看一圈确认周围没人后,将车放出来。
把明嘉许自愿献上的医药和保健品,按照系统标注的作用用布包好,分类塞到竹筐里,上面小心盖上刚买的成衣。
“这样就没问题了!”
都放好后,她松口气高兴拍拍手。
推起车装作一副劳累的表情,东拐西拐的走回刚才的大路。
没走出这条街。
就听到熟悉的侍卫脚步声在后面响起。
李琼英刚想笑。
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,“你们干什么?!不怕王爷罚你们吗?”
陈佳楠面色惊怒,挣扎着不停往后退。
黑瘦衙役用力抓住她的手腕,**笑着将人往小巷子里拖。
听到她这话,放肆地哈哈大笑道,“你以为你是谁?王爷为什么要管你?”
旁边头发花白的老大夫面露不忍,斥责道。
“光天化日之下,你们怎敢如此欺凌良家妇女!”
高壮衙役一把将人推开,将腰牌露出来,凶恶嘲讽道,“什么良家妇女,你看清楚爷是谁。”
“两个罪妇,爷睡她们是给她们脸!”
说完,他冷笑一声,大手抓住卢静竹单薄的衣领,当街便要暴力撕扯开。
“不!”
卢静竹羞愤摇头,脸憋得通红用力按住他的手,绝望试图阻止。
李琼英看着这幕,眼里第一次有了杀意,声音狠戾,“你找死!”
她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冲过去,一脚踹到高壮衙役腹部。
“啊!!!”
高壮衙役面部扭曲痛呼一声。
被踹飞重重砸进三米外的小巷,狼狈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。
黑瘦衙役惊得愤恨看向李琼英,握着斗大的拳头便要砸到她脸上,凶恶喝道,“小贱人,要给你娘出头,还早了些!”
“就凭你们两个小喽喽?简直不自量力!”
李琼英嗤笑一声,扯过卢静竹护在后面,毫不留情一脚又踹了过去。
让他和高壮衙役砸在地上,滚到一起。
黑瘦衙役脸朝下牙磕在地上,满嘴的血。
他龇牙咧嘴的站起来,不甘心捂着肚子恶劣嘲讽道,“装什么装,你不过是卖给景王的婊子,得意一时罢了!”
“等景王玩腻了,爷怎么也得尝尝你的滋味,到时候你跪着求爷都没用了!”
玩她?
李琼英脸色一冷,拳头硬了。
那个看戏的狗东西还不打算出来吗?
打两下没什么问题。
但真将这两人弄死,事情就麻烦了。
“怎么?怕了?”
黑瘦衙役以为她怕了,顿时嘲讽笑着得意走过来,油腻的手摸向李琼英的下巴。
“住手!”
巷口突然传来一声威严的怒喝。
封景同横眉竖眼,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过来,一脚踹到他身上。
“放肆!本王的人你也敢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