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母有些驚慌的去開門,門栓一打開,兩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人就衝了進來。
一個中年婦女看上去比楊母要大一點,一進門就像狗一樣朝著桌子就過來了。
一看到桌麵上擺放的豬肉兔肉還有酒,就頓時火冒三丈,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:
“喲!我說呢!今天是誰家那麽敗家,燒肉吃,那個味啊,整個生產隊都聞到了!我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是你漆小芳啊!怎麽?有錢了?有錢了不快點還錢,竟然買肉吃!”
楊母退後兩步說道:“嫂子!你說什麽呢?我家什麽時候欠你錢了?”
楊柳的臉色也很不好看,立馬站起身來扶著自己的母親。
朱香草尖著公鴨嗓子嚷嚷道:
“哈!什麽時候欠我的錢?鐵柱死的時候,他的生後是誰出錢張羅的?是我!
是誰給買的棺材?還是我!這些年我好心看你們娘倆不容易,給你們緩一緩,你們倒好,現在有錢了竟然不主動還錢,還在這裏大魚大肉!”
楊母氣的嘴唇都在哆嗦:
“嫂子!你這麽說就不對了,當初鐵柱過世的時候,公社可是有賠償金的,我們娘倆可是一分沒拿都讓你們拿去了!你現在來跟我們算這個賬?”
朱香草往前頂了一步,逼近楊母說道:
“鐵柱和我們家男人是堂兄弟,說白了也是我們楊家人,他的賠償金當然是由我們楊家人來拿了,難道讓你這個外姓人拿啊!”
然後一轉身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道,“安邦!去把他桌上的菜給收了!”
“好的,娘!”一個青年小夥子喜笑顏開的準備到桌子上端菜。
他看著那桌子上的肉眼睛都冒著光,口水都快流下來了。
隻是他的手剛伸進桌子的範圍,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:
“楊安邦!你要是敢動一下,我就讓你後悔伸手!”
向南一扭頭眼神死死的盯著楊安邦,他那坐著的個子都要比楊安邦站著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