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香草的聲音囂張而且潑辣,立刻讓包圍著看熱鬧的人群讓開了一條道來。
向南冷笑,走了出去。
還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,自己剛剛扒了人家的房子,現在竟然還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耀武揚威。
也不知道是他那個殺豬的哥哥給他的勇氣呢,還是她的腦子裏麵裝的都是米田共。
很快圍觀的圈子從本來圍著向南和大隊長的,現在直接變成了向南和朱香草一家的了。
朱香草那得意勁兒,全寫在臉上了,仰著脖子,鼻孔都快朝天了,扯著嗓子喊:
“我聽說你拿著鐵鍬到處找我啊?我現在就在這兒呢,有種你過來啊!讓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威風。”
朱香草完全沒把別人放在眼裏,越是人多,她越是傲氣,剛好可以在全生產隊的人麵前立威,讓他們知道知道這個生產隊誰是最不能招惹的人。
她眼睛一瞪,雙手叉腰,像個潑婦似的罵道:
“我們是扒了她家的房子,這跟你有個雞毛關係啊?你拎把鐵鍬到處晃悠,耀武揚威的,你以為別人都怕你啊?我剛好不在家,你就覺得我怕你躲起來了?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!”
在圍觀人群外麵,大隊長洪祖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直跳腳。
他剛剛好不容易才有點說通向南的苗頭,眼瞅著事情能往好的方向發展,可偏偏這時候,朱香草這個事兒精又來挑事。
洪祖興氣地大吼一聲:
“朱香草,你給我住嘴!”
一邊喊,一邊使勁兒往人群裏擠。
好不容易擠進去了,大聲嗬斥:
“你們這是幹嘛呢?當我這個大隊長死了是吧?這還有沒有王法了?”
朱香草看到大隊長來了,囂張的表情稍微收斂了一點,停止了叫嚷,但還是一臉的不服氣。
洪祖興擠進人群後,安撫了一下向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