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下午我們臨下班時施鉑才到,我歎了一口氣,心裏想著這指定要加班了。
我估摸著明天有得忙,原本打算晚上早早睡下的計劃被打亂了。
但我仍然撥通了內部電話,按照之前跟法醫部溝通的情況,通知他們過來做抽血檢查。
施鉑對於抽血有些抵觸,但我也直接告訴她,按照法律規定我們公安機關是有權強製她配合抽血的。
作為律師的施鉑自然也是知道的,最終她不再說什麽,乖乖的任由法醫同事給她抽完了血。
等做完抽血程序,我便帶她到了詢問室,開始對她進行詢問。
“1月3號那天你是幾點跟吳美麗分開的”。我看了一眼下午整理的一些針對她的問詢思路,直接開始提問。
“時間比較久了,大概10點多吧?”她扶了扶眼鏡,一派平靜。
“我跟你親戚打聽了一下,你養的有狗。但那天我到你家,並沒看到那隻狗,那麽它到哪了呀”。我麵無表情的繼續提問。
“它走丟了”。她的回答很簡潔。
“在哪裏丟了的?”我問。
“就在我家附近。警官,難道有人報案說有發現了那隻狗”。她突然變得激動起來,一臉的期待。
我停頓了一下,死死的盯著她看。“那隻狗死了,死的時候骨頭都碎得稀巴爛。那皮毛血肉都翻出來了,流了好多好多血,腸子更是漏得到處都是”。
“你說它的主人,怎麽都沒照顧好它了。我相信它陪伴主人這麽多年了,主人怎麽能這麽狠心了。”我聲音特意的冷到森然。
她打了個寒顫不言語,很快的開始掉眼淚,最後開始掩麵而泣。
“你說殺了它的人,能睡了安穩嗎?會不會夜夜噩夢纏身了。”我輕聲的循循善誘著。
她哭得更大聲了,簡直是撕心裂肺。
我和老崔交換了一下眼神,頓覺這起案子豁然開朗起來,心下自是輕鬆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