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開門,瞧見了小梅花那張平淡無波的臉。
這幾天一直都是她送飯,我想從她嘴裏打聽一些事情,但她的嘴閉得很緊。
不想接的話,她一概以沉默應付,就算接了也基本是問一句答一句。
“李小花,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。”我用著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。
她充耳不聞,隻是要抬腿走。
“你能不能幫我跟村長求求情,放過她”。我拽住她衣服,乞求著。
“那我可就把自己的這條命搭進去了,並不劃算”。她拿開我拽著她衣服的手,看也不看我直往前走。
聽見她這麽一說,我也不好再強人所難了,跟著她走到了外麵院子裏。
此時人把院子都快要擠滿了,看這架勢全村的人都來到這裏。
男人們全坐在院子裏的凳子或椅子上,村長在第一排坐著,他左邊挨著林浩彬,兩人正在熱聊著。
而女人們了,全坐在地上。她們有些懷裏還抱著嬰兒,另大點的孩子還在她們周圍你追我趕的玩耍、瘋跑。
那些女人臉上不乏一些淤青或傷痕,隻是新傷或是舊傷,麵積大或是小,顏色深或是淺。
見著小梅花出來,那些女人臉上有了微不可察的變化,那裏麵隱藏著笑、感恩、希望、信任等等。她們之間似乎有一條暗湧的情感河流,在涓涓的流淌著。
這邊溫馨的場景沒有持續多久,那邊有男人突然衝過來對著其中一個女人拳打腳踢,嘴裏全是汙言穢語,那女人隻能抱著頭,蜷縮在地上,一聲不吭的被動承受著。
見著他的舉動,所有人都習以為常,就連小梅花也無動於衷著。
我在估摸著自己是否要出手,畢竟很有可能下一刻我跟林浩彬都玩完了,被抓之前能救一個是一個。
所以,現在的馬甲要不要脫了?
“郝芳,你男人在那邊”。小梅花突然出了聲,將我從思考中拉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