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女谋嫁,惹上清冷世子逃不掉

第27章 怎么能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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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刚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,差点没哭出来。

刚说一句,又被捏住了……

好像怎么说都不对呢……

关键时刻,余氏站出来帮忙,“老太太的意思是,你们吃喝用的花的都是温家的银子,可以安拜名师学艺,用的可不是温家的银子……名师的费用我们温家可付不起……”

“对对,是这个意思。”老太太给了余氏一个称赞的眼神。

反过头来为难的看着何夕染:

“你也知道,每年温家都会送去大笔的银子给以安花销,可温家仅有你两个舅舅的微薄俸禄,几间铺子生意也一直不见好,所以,以安的花费,都是从那二十万两里面出的,当初你也是同意以安去拜名师学艺的。”

这番话听上去合乎情理,让人挑不出错。

何夕染也不质疑,“那以安究竟花费了多少,外祖母可有账目?”

老太太眉头紧锁,“这,这……有是有,只是没想到你会忽然要,你若是要,我还得仔细找找……”

究竟说花了多少合适,她须得仔细合计合计才行。

何夕染唇角一抹浅笑,“那就劳烦外祖母找找,否则,咱们这账可就难以算清楚了。”

一边说着话,一边有意无意的用手指拨弄着手中胡郎中的供状。

老太太心中一紧。

明明是回自己屋里找,却喊了两个儿子做帮手。

“我这年纪也大了,老眼昏花的,你们跟我一道回屋找吧。”

温佑承和温佑康哪里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?一声不吭便跟着去了。

不过回来的倒也快,不过两盏茶的功夫,三人便一道儿回来了。

简单的造个假账册,的确不需要太长的时间。

“找到了!”老太太将一本账册拿到何夕染身边打开。

“你看,先开始的几年,以安年龄小,花费的也多,这几年虽然长大了不少,可…….”

何夕染听不得这般扯谎,直接打断她,“外祖母直说以安花了多少?”

“十年来,统共是十万两千两,就算是十万两吧,另外两千两只当我们温家贴补了——”老太太报出这个数目,偷眼去看何夕染的表情,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。

温佑承和温佑安也忐忑不安去看何夕染。

这可是个天文数字。

哪里的名师也花不了这么多。

可如果他们不多报一些,剩下的缺口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还不出的……

所幸何夕染似乎并没有十分惊讶,只平静的点了点头,“好,那请外祖母将剩下的银子交予夕染。”

老太太再度僵硬的笑起来,“怕是不妥,这笔钱,毕竟是你们姐弟二人的,若我都交给了你,日后以安回来我该怎么交代?”

用何以安来堵何夕染。

这是他们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。

何夕染笑笑,“外祖母说的也是,是夕染考虑不周了。不过没关系,我待会给外祖母立个字据,等日后以安回来,见到字据便都清楚了。”

“再说,我拿银子回去,也是想着以安再过两年就出师了,我提前买些铺子打理着,等他回来,何家也好有个营生,他日后也会明白的。”

说着,何夕染便吩咐绿荫拿笔墨来。

老太太和温家众人顿时手足无措。

看来今天不拿出银子来是不行了。

可是就算刨除账目上何以安花费的十万两,剩下的十万两他们也拿不出来啊……

何夕染却迅速写好了字据。

“外祖母,您也签上名字,摁个指印吧。”

老太太无奈的接过,只见上面写着:温家代何家保管家产二十万两,其中十万两用于给何以安拜师学艺,剩余十万两现交予何夕染带回何家。庚辰年丁亥月甲戌日

底下是何夕染的签字,还有手印。

有了这份字据,的确没法再拿何以安说事。

老太太眼睛盯在剩余十万两几个字上,身子一晃,差点晕倒。

何夕染忙搀住她,“外祖母,您没事吧?”

“没,没事……夕染啊,不是祖母不愿交给你,实在是你尚且年轻不经事,这么多的银子全交到你的手里,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……这样吧,祖母先将剩余十万两中的一半交予你,另一半,等以安回来,我再交还给你们,你看这样可好?”老太太尝试着与何夕染商量。

一半就是五万两,她现在挤干净自己的钱箱子至多也只能拿出来这么多了。

只能争取拖延。

只要何夕染同意,便至少能拖上两年,走一步算一步。

这中间,若是能跟着王府沾上光,几万两银子说不定很快就有了……

何夕染沉吟片刻,点头同意,“好吧,既然外祖母不放心,那夕染便只先拿回五万两吧。”

言罢,重新写了双份字据:温家代何家保管家产二十万两,其中十万两用于给何以安拜师学艺,现将剩余十万两中的五万两交予何夕染带回何家,另五万两待何以安归来再交还。庚辰年丁亥月甲戌日

拿到老太太跟前,“外祖母,该您了!”

老太太咬了咬牙,吩咐许婆子,“去,将银票拿过来。”

许婆子小跑着回去,很快将五万两银票拿过来,老太太颤着手交到何夕染手里。

温家众人眼睁睁看着那银票,到了何夕染手里,个个心痛万分。

整整五万两啊!可不是他们先前小打小闹的两千两,三千两…….

何夕染接了银票,顺手将手中胡郎中的供状交给了老太太,“这个,我就不拿着了,外祖母您自己看着处理。”

老太太慌忙接过来,揣进怀里,总算是多了一份安慰。

又在何夕染的催促下,签了字,按了手印,与何夕染各保管一份字据。

“那夕染就先告辞了。”何夕染摆摆手叫下人将剩下的聘礼全部搬走。

温家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,别无他法。

出门上了马车,绿荫问出不解之处,“姑娘,二十万两银子,他们只给了五万两,为什么不继续管他们要?还有,他们竟敢直接刨除十万两,说是给安哥儿花了,您怎么也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