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女谋嫁,惹上清冷世子逃不掉

第56章 与你不相干

字体:16+-

宋应珩语气冷冷,“谢我什么?我不过是喜欢这院子,想要多住两日罢了,与你不相干。”

何夕染愣了愣,第一次感受到宋应珩的心口不一。

晚一些时候,苍越赶来,说已将所有的歹人都扭送到了京兆府收押大牢。

“这帮丧尽天良的畜生,那些孩子原本都是好好的,愣是被他们采生折割,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,还动辄打骂,不给他们吃饭…….”苍越说得咬牙切齿,说到后面,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红了眼圈。

何夕染心中一阵剧烈的刺痛。

苍越继续道,“以安公子是他们三年前抓的,之所以是唯一身体没有残缺的,是因为他们见他又聋又哑,说什么都听不懂,折腾也没用,这才放过了他……”

又聋又哑?

何夕染诧异地回过头去看何以安。

何以安早已泪流满面,身体也在瑟瑟发抖。

他是说不出话,却根本不聋,他装了三年的又聋又哑,才免了身体被摧残……

何夕染慌忙抱住他,柔声哄着,“以安不怕,以后姐姐会护着你,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…….”

夜幕降临,何夕染坚持在紧挨着何以安房间的隔壁住,以方便照看他,宋应珩则表示更喜欢后面的院子,回了后院。

“你去安排,我要那些歹人的命。”关上门,宋应珩便压低了声音吩咐苍越。

苍越略有难色,“可是爷,他们已经在京兆府大牢…..先前您不是说让律法处置他们……”

“我改主意了,他们不配死得那么痛快。”

第二日周管事从外面办事回来的时候,带回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。

“昨夜几个歹人从京兆府的大牢里逃出来,可不知怎的,竟然全都溺毙在了城西清远观旁边的荷花池里,死前像是受了惊讶,一个个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…..”

清远观?

何夕染禁不住心中一颤。

那不就是那些歹人藏身的废弃道观?

“有人认出来,说这些歹人先前曾在附近胁迫一群孩子为他们讨要钱财……”

何夕染心中又是一颤。

是那帮歹人没错了……

“他们这是恶有恶报。”宋应珩言道。

“谁说不是呢?围观之人都说这是天罚,自作孽不可活……”周管事还在叹息。

何夕染却从宋应珩短短一句话里听出了不寻常。

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,只是他说话的语气全然不似平日里那般淡然,相反充满了愤恨,似乎是藏在心中的某种情绪一不小心就露了出来。

她抬眼再去看他,他却转身出了屋。

一连两日,宋应珩陪着何夕染住在何家,直到第三日,何夕染才主动提出回王府。

经过几日,弟弟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好,饭食也依照刘御医的吩咐增加了种类,天气好的时候,他甚至会主动出屋在院子里看小蚂蚁搬家,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
虽然她还是不放心,可再不回王府,只怕她的王妃婆母就要被气出病来了。

仔细叮嘱了张妈妈照看弟弟,又再次嘱咐了周管事,万万不可让府里的人将以安回来的消息传出去,何夕染方才依依不舍辞别弟弟离去。

回了王府,何夕染直奔正殿。

进门便认错,“儿媳一时贪玩,在娘家多住了两日,还望婆母勿怪。”

宁王妃脸色阴沉,“哼,说得倒轻巧!你哪里是多住了两日,是叫都叫不回来啊!王府可不是个没规矩的地方,我早叮嘱过你,既嫁了来,就该循规蹈矩,少惹是非,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!”

何夕染垂首,“儿媳不敢,婆母的话儿媳一直记在心中。”

宁王妃斜睨她,“记没记住我不知道,不过为免你日后再犯,我罚你在紫阑殿禁足禁食三日,好好思过,你可认?”

何夕染不再分辨,“儿媳认罚。”

宋应珩却不认,“母妃,世子妃她只是为了陪我,要错也是我的错,与她无关。”

宁王妃一脸恨铁不成钢,“珩儿,这事儿已经惊动了你父王,你还要袒护她吗?万一你父王怪责你可如何是好?”

宋应珩还要再言,何夕染抢先开口,“婆母说的没错,我认罚,今日便开始禁足禁食,请您派人监罚。”

言罢,拉着宋应珩便走,“我们还是回紫阑殿,别打扰母妃了。”

宋应珩已经为她做了该做的。

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,影响宋应珩与王爷和王妃的关系,令父子母子生出嫌隙来……

宋应珩明显有些不情愿,可被何夕染硬拉着,只得跟后出了屋。

“你这是何必?”宋应珩不满她这么做。

何夕染不在意的笑笑,“不过是禁食三日,算不得什么……刚好嫁来王府这些日子也胖了不少,趁机清减反倒是好事。”

宋应珩看着何夕染单薄的身形,眼眸微深,终于没再说什么。

回了紫阑殿没多久,宁王妃便派了婢女过来监罚。

午饭和晚饭,何夕染待在房里粒米未进。

绿荫心疼得紧,悄悄拿了点心凑过来,想要找机会交给何夕染。

可那婢女眼珠子直瞪着她,实在找不到机会。

退一步说,就算真的递到何夕染手里,她也是没有机会吃的。

就这么一直挨到了晚上临睡,确认屋中没有食物,绿荫也回了房,那婢女才终于去了离主屋最近的耳房休息。

“给你。”黑暗中,宋应珩将一样东西递到何夕染面前。

何夕染瞬间闻到了食物的香味,“是绿豆糕?”

“嗯。”

说不饿那是不可能的。

原本这几日忧心弟弟,她便进食甚少,又饿了这两顿,实实已经有些头晕眼花。

何夕染毫不犹豫的接过绿豆糕开始吃,由于着急了些,没吃两口便呛得咳了起来。

一杯水准确无误的递到她的唇边,她慌忙饮下一大口,才终于将卡在嗓子口的食物顺了下去。

缓了口气,她将剩下的绿豆糕全都吃进肚子,又将杯中剩余的水全喝光。

到了明日,便又不能进食,若不吃饱些,怕是难熬。

“你不是说要清减吗?”黑暗中,男人带着戏谑的声音幽幽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