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所在的位置頗為寂靜,周圍的嘈雜聲仿佛都被隔絕了開來,沿著一條幽靜的回廊走了一會兒,便到了那房門前。
夥計推開房門,側身讓沈姝華進去,隨後便退了出去,還貼心地把門給帶上了。
沈姝華抬腳走進房間,一進去,目光便落在了屋內站著的一個女子身上。
隻見那女子低垂著眉眼,靜靜地站在裏麵,身姿婀娜卻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落寞,她的麵前擺了一把古琴,那古琴看上去質地精良,散發著古樸的韻味。
等夥計離開後,沈姝華這才緩緩地朝著女子走去,待到了近前,她輕輕抬起女子的下巴,仔細打量起來。隻見這女子生得眉眼如畫,肌膚白皙似雪,瓊鼻挺翹,嘴唇不點而朱,當真是好看得緊,隻是她的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濃濃的死意,那空洞絕望的眼神仿佛一潭死水,毫無生氣,讓沈姝華心頭發寒,忍不住暗暗皺了皺眉頭。
“你叫什麽?”沈姝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,輕聲問道。
“奴家名楚楚。”女子的聲音很輕,麵無表情地應聲,那語調裏沒有絲毫的起伏,就好似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,機械地回答著沈姝華的問題。
“你會彈什麽曲子?開始吧。”沈姝華微微移開眼眸,鬆開了那名為楚楚的女子。
“是。”
女子低聲應了一聲,緩緩地坐到了琴前。
她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,輕輕撥弄起琴弦來,刹那間,悅耳的琴聲便在這房間裏流淌開來。
那琴聲猶如山間的清泉,潺潺流淌,又似春日裏的微風,輕柔拂麵,每一個音符都恰到好處,可見其技藝精湛非凡。
沈姝華一邊聽著琴聲,一邊不動聲色地暗暗觀察著女子,隻見她坐姿優雅端莊,脊背挺直,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不凡的氣質,看樣子似是大家閨秀出身,怎會淪落至此處呢,沈姝華心中不禁泛起諸多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