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沈姝華卻麵色淡然,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,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,嘴角甚至還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,似乎在等待著什麽。
就在眾人的議論聲越發嘈雜,南陽王愈發得意之時,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,緊接著,隻見雲翳帶著一隊人馬快步走了進來,而他們中間還押著一人。
那被押著的人低垂著頭,身上的衣衫略顯淩亂,看起來狼狽不堪。
南陽王看到這人的瞬間,麵色瞬間變得慘然,那原本得意的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恐與絕望,身子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,他怎麽也沒想到,這個時候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裏。
這人正是南陽王的心腹,平日裏幫著南陽王處理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。
此刻,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,他哪裏還敢有絲毫隱瞞,哆哆嗦嗦地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南陽王的所有罪行,從如何暗中抓人折磨,到怎樣製造人皮燈籠,再到那些為了掩蓋罪行而做的種種手腳,一樁樁、一件件,聽得眾人是又驚又怒,毛骨悚然。
正所謂牆倒眾人推,原本還在幫著梁家說話的一些大臣,此刻也紛紛閉上了嘴,而那些早就對梁家有所不滿的人,更是趁機將梁家以往的其他罪行也一一揭露了出來,整個大殿都充斥著對梁家的聲討之聲。
成裕帝聽聞這一切後,頓時震怒不已,他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身來,大聲嗬斥道:
“好你個南陽王,朕如此信任你,你竟敢做出這等喪心病狂、天理難容之事,簡直罪不可赦!來人啊,即刻將南陽王及其黨羽全部打入大獄,等候發落,梁家一應人等,也都給朕嚴加審問,絕不能放過一個有罪之人!”
隨著成裕帝的一聲令下,禦林軍迅速上前,將早已癱軟在地的南陽王以及梁家相關之人紛紛押了下去,那曾經不可一世的梁家,就在這一日,徹底走向了覆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