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目光如刀,直指餘璿瑤。
“你和柳石有了肌膚之親,我能幫上你什麽忙?”
石昭語氣絕然。
餘璿瑤臉色蒼白,簡直羞憤難當,身子顫抖著說不出來話。
文安侯夫人見女兒被這般譏誚,淚光閃爍,雙手緊緊絞著帕子,聲音哽咽,顫抖而無力,
“昭兒,你怎就這般狠心,於璿瑤在鄉間吃了那麽多苦。若當初不是因為我把你認成侯府血脈,你至今還是個鄉村丫頭。
我把你帶回侯府,讓你享盡這十多年的榮華富貴。如今璿瑤身陷囹圄,你還口出譏諷,你難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?”
文安侯夫人句句泣謝血,仿佛真的被石昭傷透了心。
石昭神色倦怠的揉揉額角,神色未動。
這些陳詞濫調,她自從餘璿瑤回府後,日日都要聽。
從前她覺得文安侯府的人說的很對,於是他對餘璿瑤處處忍讓,對文安侯府的人愈加體貼孝順。
她感念文安侯府給予她的恩情,但是結果是什麽呢?
文安侯府讓她出去頂罪,想要殺了她。
石昭望著文安侯夫人惆悵傷心的臉龐,心情平靜。
她從前最見不得侯夫人哭,每當候夫人哭泣時,她都要竭盡全力,想盡各種辦法逗趣兒讓她開心。
但是現在,她不想再這樣了。
石昭輕聲道,
“當初文安侯把餘璿瑤帶進府中的時候,我想離開,是你們說會待我如初。
在我留下後,又時時念叨文安侯府對我的恩情,讓我學會乖巧忍讓,甚至在侯府出事後,讓我出麵頂罪,差點兒讓我死在宮裏........
既然不能把我當做女兒,又何必口頭上說的漂亮?”
文安侯夫人眼眸一閃,似是被石昭的尖銳話語刺激到,她不禁後退幾步,辯解說,
“我們真的將你看作親生女兒,你年紀小,不懂我們的痛楚,我們也是被逼無奈.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