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了下午上工的時候,於念安臉上,都是一副懨懨的模樣。
四人走在一起,林芝瞧出她的情緒不高,有些擔憂,還以為她是在為下田的事煩惱,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念安,要不待會兒你就在田埂上弄?”
掏排水渠,大部分區域都是田中央比較難,而田埂邊上的,會比較輕鬆,也可以不用下水,直接站在田埂上弄就行,就是有點費腰。
聽了這話,於念安心下一暖,心裏多了一份熨帖。
對上林芝的視線,她搖了搖頭,“不是因為這個,就是那水稻葉子,劃得有些難受,中午我連午覺都沒睡好。”
說到這兒,那腿又開始泛起癢意來,正想用手去撓時,就聽見身後的顧深開了口。
“不能撓,撓破了下田會感染。”
於念安心裏閃過一絲詫異,他還知道這個呢?
顧深指著她的腿,疑惑地問道:“中午回去,你是不是用涼水衝了?”
於念安老實的點頭。
身邊林芝突然“哎呀”一聲,有些懊惱,“都怪我,忘給你說了,這個得用熱水泡一泡才行,你用涼水一刺激,當時是止癢了,後麵會更嚴重的。”
原來如此,她就說怎麽睡一覺起來更難受了。
想著下午回去後再燒點熱水泡會兒,眼下,隻能忍忍。
到了田邊,已經有人陸續在裏麵勞作,於念安走到一旁坐下,開始脫著鞋襪,當腳踩人水中的那一刻,她清晰地感受到腿上那細小的傷口有被刺激到。
下午的活兒,速度明顯降了下來。
好不容易捱到下工的時候,於念安才回了魂兒,有些僵硬地抻了抻胳膊,上去拎著自己的鞋子往回走。
幾人分開時,林芝還特意囑咐道,讓她回去後如果還癢,一定要用熱水緩解。
回到家中,於念安先把院門拴上,再去到廚房點著火燒水,還順道把晚飯也熱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