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上工前,惦記著給顧深送餅幹這事兒,於念安用幹淨的手絹將它們包起,又覺得這麽拿在手裏太顯眼,思來想去,出門時,身上挎了個布包。
幾人照舊匯合,林芝瞧著她這副行頭,總覺得哪裏不對勁。
“你今兒怎麽想著挎了個包?”她疑惑地問。
“帶了個水壺,掛繩壞了,就直接裝包裏了。”於念安神色未變,麵色如常。
但心裏總覺得有一絲怪異,她這麽做,跟那些要表白之前的人偷偷藏情書有什麽區別?
等等,藏情書?
甩甩頭,將腦中這個荒謬的想法拋了出去。
她包裏確實裝了個老式水壺,七月底的天熱,這倒也是個理由。
隻是,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用這個做幌子。
等去到田裏,春杏嬸見她難得背這個挎包,也詫異了一下,但周圍也有不少人這麽做,倒也不算太稀奇。
一整個上午,於念安都在心裏想著,這餅幹是帶來了,可顧深跟林芝葉嘯一直都走一塊兒,她該怎麽順手把這個東西給人,還不會被他們察覺?
好幾次跟兩人對視,她都有種心虛的感覺。
同時在心中安慰著自己,這次是做少了,下次,下次一定給每個人都送一份。
或許是看出她的心不在焉,臨近下工的時候,顧深走在她身邊,問了句:“你今天,有心事兒?”
“沒有啊!”於念安心底猛跳了一下。
她,表現得有這麽明顯嗎?
見她這個反應,顧深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。
下工回去的路上,於念安就開始焦躁了,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以前參加比賽快要登場一樣,但又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。
直到幾人在於念安家前麵的岔路口分別時,她這餅幹都還老老實實地躺在挎包裏。
得,白帶了。
明明就是遞過去,順手的事,今日倒顯得像做賊一樣別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