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搖院一陣兵荒馬亂。
大夫給謝青煙瞧過之後,說是傷到了髒腑,故而巨疼難忍,需要臥床靜養。這可把謝大將軍和長寧郡主心疼壞了,哪裏還記得追究她指控謝清音推她的事兒。
長寧郡主更是守在謝青煙榻前寸步不離,噓寒問暖,直到她睡著才離開。
“府醫不是說了,養上十天半個月便能痊愈,你莫要過分擔憂。”看著妻子憔悴的臉龐,謝大將軍難得露出一抹柔色。
“煙兒這身子太弱了,三天兩頭病倒。”說起這個,長寧郡主忍不住在心底將那調包孩子的罪奴翻來覆去罵了千百遍。
若非她將孩子換走,煙兒就能在將軍府金尊玉貴地養著,身子不至於這麽差。
“我已命人打聽到了小神醫的下落,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,都要請他到府上給煙兒調理身體。”謝大將軍寬慰她道。
“當真?”長寧郡主聽到小神醫的名號,蹙起的眉頭終於得以舒展。“他在哪兒?”
“前些日子,有人瞧見他在京郊出沒。”謝大將軍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,對此事頗有信心。“相信要不了多久,便能尋到他的落腳處。”
“太好了!”長寧郡主激動不已。
小神醫是神醫穀最小的弟子,也是天賦最好的弟子。聽聞他三歲便能將醫書倒背如流,八歲陪著老神醫給村民問診,十二歲已能獨當一麵,治好了不少的疑難雜症。
小神醫的名號,便是那些被救治之人傳出來的。
如今,那小神醫也不過十八歲。
興奮過後,長寧郡主又有些惆悵。“聽說小神醫性子古怪,給人瞧病都是依著心情來。看得順眼的,不收取一分一毫都給治;瞧不順眼的,黃金千兩都無法讓他出手......”
謝大將軍沉默片刻後接話道:“將軍府不說名聲顯赫,卻也是鍾鳴鼎食之家。本將軍征戰多年,為國效力,立下無數戰功。便是用這滿身的功績去換他給煙兒醫治的機會,我亦心甘情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