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傷口再次裂開,夜裏謝清音就發了高燒。
白芷急得不行,匆匆去尋府醫,卻被告知他家中有事不在府裏。
白芷隻好去扶搖院求郡主,但在門口就被攔了下來。
“郡主已經歇下,任何人不得打擾。”白媽媽冷著一張臉,不肯通報。
“媽媽,請你行行好,幫幫我家小姐。小姐回去之後就起了高熱,如今已是昏迷不醒......再耽擱下去,怕是有性命之憂......”白芷不惜跪下來給白媽媽磕頭。
“不是我不肯幫。”白媽媽居高臨下道。“郡主近來一直淺眠,經常犯頭疼,好不容易才睡著,豈能因為這麽點事被吵醒?”
“咱們做奴婢的,就是要設身處地地為主子著想!”
“可是......”白芷還想說些什麽,白媽媽已經下令讓人把她趕出了院子。
“放心,大小姐沒那麽容易死,她命硬著呢。”白媽媽輕蔑道。“說不定啊,等你回去的時候,人已經沒事了!”
求助無門,白芷是一路哭著回聽瀾苑的。
為了幫謝清音降溫,她一遍遍用溫水幫她擦拭身子,不停地喂水,眼睛一刻都不敢閉上。好不容易熬到天亮,累了一夜的她又去了扶搖院。
這一回白媽媽倒是沒攔著,但也隻是應付差事,隨便找了個從府門口路過的遊醫給謝清音看診。
那大夫看著很年輕,診過脈之後開了一副藥方就離開了,看著就不靠譜。
可有總比沒有強。
於是,白芷親自熬了藥給謝清音喂下。
兩個時辰後,熱症總算是退了。
/
清風茶樓
年輕的大夫拎著藥箱,哼著小曲兒,徑直上了二樓的雅間。
“怎麽去了這麽久?”靠窗坐著的藍衣公子搖著折扇,嗔怪道。
“路過將軍府門口,被拉去給人看診,耽誤了一會兒。”大夫將藥箱擱下,端起茶水一飲而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