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咚的一聲後,便是各種乒乒乓乓的細碎聲,一連響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停。
從臥室換到客廳,又從客廳換到臥室,不堪其擾的林予漁一時怒上心頭,披上外套就衝出家門。
敲響了樓上住戶的大門。
“砰砰砰”
“砰砰砰”
一連敲了好幾下,1002的大門才緩緩打開。
一個頭快要碰到門框,光著上身、穿著圍裙,一身肌肉、長相凶悍的男子,提著刀一身是血地站在門邊,低頭看著林予漁。
看到對方這番仿佛碎屍碎到一半被人喊出來的模樣,林予漁氣衝衝衝上來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,偷偷退了幾步,咽了咽口水,才超小聲超有禮貌地逼問對方:
“你好,我是樓下的住戶,剛剛是你在樓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的嗎?現在大半夜了,你這樣會影響到大家的睡眠的,能不能、小點聲。
在看到對麵的人朝自己瞅了一眼,便舉起了拿刀的手,林予漁剛剛鼓起的勇氣立馬又退了個一幹二淨。
一連退了幾步,鞠了個躬,大喊了一聲,“對不起,打擾了。”
轉身就飛快地朝樓下跑去。
順著樓梯一口氣跑回九樓,林予漁都沒敢回自己的家,直接就跑去901,敲響了路清嶼家的大門。
然後,在路清嶼還未完全打開大門時,便順著大門打開的縫隙溜進了別人的家裏,反手就關緊了別人家的大門:
“那個,如果我說,我剛剛不小心惹到了一個彪形大漢,你能不能收留我一下?我、我剛剛還不小心自報了家門,我怕他找上門。”
路清嶼聽到這裏,眸子裏原本因為林予漁深夜突然來訪產生的疑惑,立馬變成了嚴肅與關懷,“怎麽回事?有沒有哪裏受傷?”
“沒事、沒事,你聽我說,事情是這樣的……”
剛剛樓上。
鄭北魚一打開門,就看到一個穿著睡衣披著外套的小姑娘,站在自己家門前,柔柔弱弱的跟自己說你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