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如林予漁所料,林予漁卻開心不起來。
異人想要與人類和平共處,難道真就隻能是一種妄想嗎?
一時之間,她竟不知是該慶幸他們此前從沒有暴露過自己的真實信息,還是該後悔沒有繼續提醒眾人小心。
回去的路上,路清嶼見林予漁有些鬱鬱,便柔聲安慰道,“如果你心裏覺得過意不去,想去幫幫他們,我可以陪你一起去。”
林予漁是有點想,但她和那些異人並沒有多少交情,她本人也不是什麽大公無私、舍己為人的好人。
她隻是出於以往在藍星養成的思維和習慣,對異人們的遭遇有些同情。
但這點同情,並不足夠支撐她去犧牲自己和自己的同伴,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這一點點想法,拉路清嶼他們下水。
更不想因此站到人類的對立麵去。
畢竟,她是一個有深海恐懼症的深海水母,是一個有人類靈魂和記憶的變異生物。
她無法完全脫離人類社會、去海底世界生活,也無法站在變異生物的立場去對付人類。
但,讓她站在人類的立場、替人類說話,作為被人類威脅和迫害的一員,她現在也說不出口。
錯了就是錯了。
林予漁搖了搖頭,“對於我來說,你們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隻要人類想要覺醒異能的心不死,他們對異人和變異生物的迫害就不會停止。
我們能救下一批,他們就能再抓走一批、兩批、三批。
我們出手不僅於事無補,還可能讓我們也陷入危機當中。甚至可能會讓人類更加警惕和重視異人和變異生物,導致大家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。
唉……
這時候如果有奇跡就好了。”
“你說,等人類找到覺醒異能的方法,是不是就能停下對異人和變異生物的迫害了?
如果是的話,我倒是有點期望他們能早點找到覺醒的辦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