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懷玉兩隻眼睛都閉著,任由她們打扮自己,妝娘幾乎是拿出吃奶的勁,奈何她皮膚本來就好,水嫩得跟白玉盤一樣,上一點點粉就極為好看了。
這一場妝畫了有一個時辰,莫聲眨巴著眼睛看她,“小姐,你好美啊。”
溫懷玉抬眼一看,鏡中的人一頭青絲高高挽起,發間簪著青雲簪與碧綠釵花流蘇,配上一襲翠綠煙紗散花裙。
眼上點著細細散散的珠花,眨眼之間,仿佛有星光散落一般,溫懷玉摸著自己的臉,“好看。”
哪有女子不愛美的,隻是這麽打扮偶爾一回還行,日日讓她這樣,不是要了她命。
妝娘不許她早食吃多了,溫懷玉餓得慌,隻用了一碗酒釀圓子。
府外的喧囂倒是沒傳進來,隻不過靈紫愛湊熱鬧,時不時跑出去看兩眼,然後回來匯報,“小姐,外麵有個南府學子為你寫了一首特別好的詩,已經揚名了呢。”
“什麽詩,念來聽聽。”靈紅催她。
靈紫臊紅了臉,“我沒記住,你去聽來,你念書比我好些。”
靈紅看了看小姐,提起裙子就跑出去了。
不多會又跑了回來,靈紅漲紅了臉,
“珠落紅譙木,山坐鹿台南。唯君是白玉,見得三千繁。”
靈紫隻覺得好聽,不懂什麽意思。
溫懷玉倒是明白了,但不覺得是真讚美自己,到底是來了這許多人,揚名更重要,寫別的不如詩句中表露一些男女之意,人都更愛傳播這些。
莫聲都聽入迷了,溫懷玉笑她,“你這小丫頭,以後可小心別被花言巧語騙走了。”
莫聲牢牢地看著溫懷玉,堅定地搖頭,“我喜歡小姐這樣的。”
溫懷玉莫名感覺自己被一個小丫頭調戲了。
這首詩引起了不小的動靜,至少還沒人敢像他這麽露骨,寫得好不好另說,就是值得八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