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懷玉說完,看向溫曉語的方向,“經過此事,若是她能想得開,三房不是養不了一個廢人,若是再起害人之心,隻怕是神仙難救了。”
宋文春說:“是這個說話,此事我來安排吧,本就是內宅之事,她連同外人栽贓陷害玉兒,我本就有權處置,今日我將這些年三房支取的銀子賬目都算清楚,把公公留下的家產算一算,分給三房一筆銀子,叫他們另尋個去處即可。”
“行,本就不是一條心,何必住在一個屋簷下,”溫父點頭,“父親去時就寫了詔書,家產如何分是走了府衙蓋過章的,我一直沒拿出來就是還想著畢竟是親兄弟,如今分了也好。”
話說到這裏差不多就明了了,溫曉語被抬著送回三房時,人還沒醒,溫懷玉看了她身上的傷,都是宮裏教訓人的手法,麵上看不出什麽來,卻能叫人痛苦萬分,她一向引以為傲的身姿更顯瘦弱,半分韻味都沒了。
人抬進三房時,溫三夫人薛氏哭個沒停。
溫懷玉知道這個薛氏為人懦弱膽怯,恐怕唯一倚仗就是溫曉語了,算是最可能護著溫曉語之人,她抱著溫曉語不住地哭,溫三老爺卻隻是皺了皺眉,臉上閃過怒意:“沒用的東西,隻知道添亂。”
他倒是還不敢跟大房撕破臉,如今溫曉語沒用了,其餘兩個姨娘溫懷玉這些年沒見過幾次,溫懷玉破天荒進了這處院子,她們都不知該怎麽招待。
幾個男丁是在外上了書院沒回來,隻看到幾個女娃,倒是有一個見了她就起身行禮的,溫曉語看了她一會才認出來。
“紛兒問郡主安。”
走上前的女子約莫也就十三四歲,生的鵝蛋臉杏眼,看著是個膽小的,但唯獨她還敢走上前來給自己問好。
溫懷玉朝她看了幾眼,笑笑說:“你是柳姨娘的紛兒的吧,許久不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