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者有心,聽者也有意,溫和啟心裏揣摩這句話,如今溫家的局勢可以想見,在朝中樹敵頗多,今日就害他也受了不少白眼,往後誰還敢跟他來往,更別說靠便利謀取錢財了。
今日還遭了刺客,若是他日被人算計,連自己也得下了大獄不可。
那小廝不敢再多留,退了出去,柳姨娘適時開口,語氣擔憂:“聽說北臨王在封地也是靠著出售府試試題謀了不少銀子,要是這火燒到北臨王的頭上,會不會叫北臨王厭棄了咱們?”
溫和啟立馬駭然,這萬萬不行,他心中來不及多想這麽機密的事情柳姨娘怎會曉得,隻是他就依靠著將溫曉語送給北臨王翻身一次的,這樁婚事萬萬是不能不成的。
隻是他哪能輕易脫離國公府呢,皇上如今看重他,自己若是公然鬧著分家,皇上定然覺得他是不忠不義之徒,往後也不會重用了。
看他眉頭緊鎖,柳姨娘心中舒了一口氣,後背卻冒了冷汗,隻覺得溫懷玉小小年紀,卻能將人心算到這般程度,每句話都如她所說,溫和啟果然開始盤算起了與大房二房劃清界限,隻是還沒被他找著由頭。
不消他多想,第二日由頭就自己給他找上門來了。
國公府徹夜未眠,都被鬧得不敢睡,溫和民和溫二叔都臥床休息,連皇上在宮裏都聽說了派了肅喜公公帶太醫前來診治。
一個扭了胳膊,一個摔了腿,必然是不能上朝了。
溫和民捂著胳膊聲淚齊下:“請告訴陛下,有人記恨我溫和民說了真話,派人來殺我,可我一片忠心天地可鑒,若是奸人以為殺了我便可了結此事必不可能,朝中官員以權謀私,害的是大渠社稷。”
肅喜哎呦兩聲,也掉下兩滴淚來:“溫大人,皇上惦記著你呢,你可不能有了事,若你出了事,誰來替皇上分憂啊,你隻管好好養著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