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皖月答應著，趕緊伸出手，小心翼翼地扶著父親，動作輕柔而體貼。
兩人慢慢地走到了一樓大廳，蘇皖月的腳步緩慢而沉穩，生怕父親有一絲閃失。
蘇軍業撥通了電話，他的手微微顫抖著，聲音也盡量放得溫和，“喂，是張科長嗎？我是小蘇……對對對，紡織廠的小蘇，上次給你送圍巾的那個。是這樣，我有點事想問問你。”
他一邊說著，一邊用眼神向蘇皖月示意，讓她不要著急。
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，蘇軍業生怕有一絲遺漏。
“對對，你費心給查一下吧，真是麻煩你了，等這事兒了了我請你吃飯，再給你帶點好東西過去。”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懇求。
過了一會，張科長的回複來了。
蘇軍業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，眉頭擰成了一團，仿佛一個解不開的疙瘩。
“沒辦法解決嗎？好吧，我知道了。張科長，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是誰舉報的？或者誰在背後搞的鬼？我們自己解決，絕對不會扯上你。”
張科長似乎有點為難，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才回答了蘇軍業。
蘇軍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，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。
“好好，太感謝了。您放心，我們一定會小心處理的。”蘇軍業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激，雖然結果並不如他所願，但他還是盡量保持著禮貌。
客氣了幾句後，蘇軍業才掛了電話。
他轉過頭，看著閨女，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心疼，“皖月，還真是如你猜測的那樣，是胡藝菲讓她爸出的麵。”
“張科長是真沒辦法，工商局的人也得給廠長幾分麵子。”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，在現實麵前，他們顯得如此渺小。
蘇皖月心裏清楚，沒人會願意幫一個沒錢沒勢的普通人，更怕因此得罪了上頭的人。
“至於舉報的人，估摸著咱們都不認識，是個聽都沒聽過的名字，八成是拿錢辦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