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健康證明,胡廠長原本緊繃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,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。
他這段時間被趙主任洗腦,心裏一直像壓著一塊大石頭,擔心蘇軍業因工作生病或者出事兒,畢竟紡織廠不僅會因此損失財產,還得擔責任。
“既然咱們蘇組長身體沒啥問題,那就正常上班吧。”胡廠長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輕鬆,像是終於放下了一樁心事。
聽到胡廠長這話,趙主任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,眼中閃過一絲不悅。他可不高興了,心裏盤算著自己的計劃就要泡湯,怎麽能善罷甘休?於是,他連忙給手下使了個眼色,那眼神裏透著凶狠與急切,仿佛在說“趕緊給我想辦法”。
“廠長,您還有件事情沒提呢。”一個工作人員站了起來,神色慌張,眼神躲閃,說話也支支吾吾的,“您還記得不,蘇組長住院那會兒,史出納卷款逃跑的事兒……您不是說,要好好查查蘇組長的責任嗎?”
這話一出,像是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石子,激起了層層漣漪。
又有幾個人跟著應和起來,聲音此起彼伏。
“到現在,蘇組長不還沒把那窟窿堵上嗎?”
“對啊,這是蘇組長的失職,他得為此負責。”
“隻有把這事兒解決了,我們心裏才服蘇組長,可不能就這麽糊弄過去。”
“……”
黃圍議論聲四起,如潮水般湧來。
蘇皖月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,她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,身姿挺拔,猶如一棵傲立的白楊。
“大家請聽我說一句。”她的聲音清脆響亮,在會議室裏回**。
既然胡廠長讓蘇皖月參加會議,其他人也不好不給廠長麵子,紛紛閉上了嘴,將目光投向了她。
“我父親賬上的虧空,我來補上。我已經跟胡廠長說過了,接下來一個季度,我會免費給廠裏設計幾套紡織圖樣。”蘇皖月神色平靜,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