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嬤嬤麵對著秦鳶的目光,竟然下意識地生出敬畏來。但她既然已經決意站在四姑娘那邊,就不能向秦鳶服軟:
“三姑娘,老婆子隻是個奴婢,做不了主。日後夫人怪罪起來,姑娘又該如何?”
秦鳶看著這老婆子毫無懼色的模樣,就知道她仗著侯府的某人的勢力,或者是故意刁難她來得到侯府某人的支持。
自己以後要住在京城,如果不立下威儀,恐怕京城侯府的人更要踩到她頭上去。
於是秦鳶對著程嬤嬤淡漠地一笑:
“母親與我之間的事情,還輪不到你過問吧。”
程嬤嬤頓時沒有了言語。
秦鳶掃了她一眼,轉身就進入了院子。看著程嬤嬤氣憤地沒有跟過來,她轉頭低聲對著蓮橋吩咐:
“大婚之事,都要由姑姑來操心,千萬不要被有心之人算計了去。”
蓮橋點頭:
“姑娘放心,奴婢一定細細察看,絕不會有任何疏漏。”
秦鳶又回身看了一眼,見那兩個名叫月華和春玲的奴婢正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麽。秦鳶於是又補充了一句:
“還有,讓魏城去查一查這兩個丫頭的來曆。”
看著月華和春玲的舉動,蓮橋也了然:
“是,姑娘。”
大婚之事緊鑼密鼓地操辦起來,那程嬤嬤一向對秦鳶的事情不上心,所以實在錯漏百出。
好在蓮橋為人幹練老成,將事情辦得井井有條。
眼瞧著就到了大婚的前一天,京城中的百姓都等著看梁國公的婚儀有多麽盛大。而皇宮之中,皇後吳清寧也準備起第二天出宮之事:
“奴婢這幾日聽出宮采買的嬤嬤傳了閑話來,說……”
吳清寧正在梳妝,見貼身侍女猶猶豫豫開口,一時間有些好奇:
“說什麽?”
貼身侍女歎了口氣:
“從幽州那邊跟來的鎮北侯府丫鬟在街上閑聊,說這位沈三姑娘自幼養在祖母家,又粗鄙無能,很不受鎮北侯夫婦的喜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