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鳶看著程嬤嬤,心中思索起來。
她剛進梁國公府,這個時候如果絲毫不為程嬤嬤說話,難免被人說無情。
可若是真求情……
秦鳶正在兩難之際,外麵傳來了清冷的聲音:
“一大早竟然如此聒噪。”
“魏城,把她拖出去。”
秦鳶抬頭,就見到寧行舟走了進來,身形修長、清冷矜貴。
他看都不看程嬤嬤一眼,隻是來到了寧平君麵前:
“姑母來得好早。”
而那一邊,魏城直接拖起了程嬤嬤的衣服。程嬤嬤拚命掙紮,對著寧行舟哭喊:
“國公爺,奴婢無錯啊!”
寧行舟的眉頭微微皺起,直接吩咐魏城:
“杖責二十,扔回鎮北侯府去。”
程嬤嬤還想喊叫,旁邊立刻有婆子上前,用破布堵住了程嬤嬤的嘴,七手八腳地將她給扯了出去。
見到寧行舟來,寧平君點了點頭:
“行舟來了。”
說著,她轉頭看向了秦鳶:
“新媳婦,我與行舟有話要說,你先退下吧。”
秦鳶知道,剛才與自己聊了這片刻,寧平君自然要與寧行舟說一說自己的事情。於是行了禮:
“是,姑母,媳婦告退。”
等秦鳶離開,寧行舟坐在了寧平君的旁邊:
“姑母今日來得這樣早,是想找由頭為難阿鳶嗎?”
寧平君沒想到,寧行舟會說得這樣直接。她頓了頓,才輕聲一笑:
“阿鴛?已經喚得這樣親切了,看來行舟你很喜歡這位夫人呢。”
寧行舟微微垂眸:
“她畢竟嫁給了我,我就該護著她。”
雖然寧行舟這樣說,可他的姑母卻輕歎一口氣:
“我從前是小看了這個丫頭,確實有些本事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
說著,寧平君微微搖頭:
“若是她是文官清流人家的婦人,那管起家來沒什麽問題。可我們梁國公府情況特殊,母親和幾個嫂子都是會武藝兵法的。要做好宗族主母,必然要有些殺伐果決的將門氣度啊。”